玄鳞冷笑问：“挟恩图报？”

“太担心吗？没关系的，你还在长，睡眠需求量比成年人要大。”黑泽伸手把叶真肩膀轻轻搂向自己，让他舒服的枕在自己颈窝里：“保持充沛的力才能早找到龙九长，对吗？再说这里有玄鳞先生和我，别害怕。”

叶真茫然。

黑泽，漠然：“那你来决定吧，叶真。这个问题的选择权，我交到你手上了。”

车窗外已经是深夜，黑泽借着路灯飞快掠去的光，看见少年镇定仿佛冰块雕刻的侧脸，以及微微透疲惫的角。

“我睡不着。”

黑泽心里一动，低声：“困的话就睡吧，到地我叫醒你。”

叶真沉默半晌，终于闭上睛，没几分钟就传来他沉睡时均匀的呼。

“不，我只希望有一天他偶然回忆起我，还能记得我曾经为他过些什么。”黑泽顿了顿，又：“我的心意……他现在不懂，但是只要他记住了我，将

黑泽：“是，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所有人都已经分散到各个目标去打探况了。”

玄鳞懒洋洋的翘着，漫不经心问：“决定了吗人类，是帮我找人还是站在山地家族那一边，想清楚没有？”

手都很迟疑，但是他们毕竟被黑泽川亲自选中，又多年培养，早就成了完全遵从黑泽川个人意志的铁杆心腹。就算他们忌惮叶真，畏惧玄鳞，也很害怕惹来军层的责问，但是面对黑泽的命令，仍然尽心尽力去了。

48、冒犯

然不语。

“越快越好，我们必须赶在山地仁把龙纪威偷渡离境之前铲除所有假目标。”

“为什么把选择权交给叶十三？”玄鳞突然用日语问。

“那么，”黑泽哑着声音问：“如果我以后去中国找你呢？”

“就当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山地仁说完这句，知再无可说的了，便挂断了电话。

黑泽转看着叶真，足足沉默了一分钟之久，才沉声：“你知我曾经去中国找亲生父亲，但是一无所获，便回了日本。”

选择权交到叶真小盆友手里的后果就是黑泽家族连夜动，把大半个东京翻了个个儿。

那倦意是如此深厚，以至于被少年冷静的面容克制之后，也仍然有微许掩饰不住的疲惫浮现来。

叶真坐在车上问：“一切可以动用的人手都派去了吗？”

为了行动方便，车厢里只坐了他们三人，玄鳞亲自开车，黑泽搂着叶真坐在后座上。

“……国家的利益。”黑泽冷笑着低声重复，随手把电话扔到沙发上。

黑泽看了斜倚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叶真，低声：“我以为您是明白的。”

叶真愣住了，完全不懂黑泽这话的深意，只顺着自己的直觉反应，意识：“我一直都在的啊，嗯……我会好好招待你，会请你吃饭的！”

玄鳞能探知到龙纪威特有的生波动，但是山地仁复制了十几个虚假主控源，分别放置在东京的不同地。为了节省时间，黑泽把手分别派往各个不同方向，自己也和玄鳞、叶真同坐一辆车，前往一座疑似目标的废弃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