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更怒了,叽里呱啦说一大堆,最后没说完,被龙纪威简单利落的一个词打断。从那个词短暂的发音以及老人阴沉的脸来看,叶真怀疑龙纪威说的很可能是“闭嘴!”……
只见正房大堂里仿佛笼罩着终年不散的香雾,光线从的纱窗上映照来,显得大堂更加幽暗湿。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的温度仿佛比外边低了不少,叶真本来喝酒喝得一是汗,结果刚来,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为神?!因为他每天晚上把你压来压去……哎哟!”
龙纪威把他留在门,自己上前一步,半挡着叶真的视线。
叶真听得心惊胆战,忍不住偷看龙纪威的脸。
说话间那几个抬轿的苗族小伙已经毕恭毕敬退了去,龙纪威拉着叶真,两人一起跨过的门槛。
叶真重脚轻的爬轿,只见龙纪威脚一落地,抬轿苗人同时弯腰向他行了个大礼。
叶真好奇的盯着,突然只听那老人用苗语一声暴喝!那声音实在嘹亮威严,吓得叶真差一个趔趄。
大堂首座上有个沉甸甸的影,仿佛已经非常衰老了,半晌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佝偻的仿佛弯着的虾米。
龙纪威面无表,用汉语小声:“吃不开。待会见人别提起玄鳞,这里的老人很忌讳他。”
叶真醉醺醺的,看什么都新奇,而龙纪威望着路两边的吊脚楼,神里带着不易为人发觉的怀念。
轿行得很快,芦笙奏完,刚好来到大路尽的一座四合建筑。那建筑呈环形,围绕着恢弘的正房,两边两座吊脚楼,飞檐向天、雕龙画凤,门是浸透了桐油的桑木,大气庄重、浑然厚重。
“……妈,你在这也吃得开啊?”
叶真泪汪汪抱着,委屈:“这话是玄鳞叔叔教的!”
然而刚走一步,只听耳边风声疾响!那速度快得叶真都没反映过来,就只见门被一无形的力量缓缓拉动,然后“吱呀――”合拢了。
轿直接从正门穿了过去,而迎送他们的苗人则全留在了门外,神仿佛相当敬畏。倏而带抬轿的那个小伙一声清喝,也不知说的是什么意思,轿便在正房大门前落地了。
龙纪威怒:“他教你什么你就学什么?那他还不吃饭为国家节省粮呢,你每天都要吃烤龙虾是怎么回事?”
龙纪威深一气,转直视老人,指着叶真:“这个孩的父母被异族杀害,家园被焚毁,城被屠戮。现在他要向敌人报仇,但是力量不够,便想向我们的族人借助力量。他的家乡两万人,如今全作一把沙土,难我们
龙纪威再也不老人的脸,转拉着叶真就往外走。
“站住!”那老人乎意料的说了句汉语,尽带着重的音,语调仿佛在砂纸上磨过一样粝,但是叶真竟然听懂了。
着民族衣裙、满银首饰的苗女们则坐在人靠上刺绣,不时嘻嘻哈哈的对竹轿指指。
龙纪威停住脚步,只听老人在后怒:“――你跟那个离开山寨,一走便是一甲,如今带回来一个汉人小孩,然后你又要走?”
龙纪威却早有心理准备,直面那老人回了几句,听声音倒是心平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