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三十二今夕是何年（）

符陵也不多说，了座，接过楚翔递过的酒，抿了一，才搂过他，轻轻附在他耳边提醒：“翔儿，你难就忘了去年今日，你和朕之间……朕可是一刻也没有忘记。”

这几个月来，符陵从不与他谈论国事战事，楚翔也从不多问，此时见符陵面严肃，心了一，便有种不祥之，且问：“陛有什么事尚不能乾纲独断，要与我商量？”

楚翔忙：“我知陛烦忧，无力分担，只是想让陛放宽心，好好乐一乐，没想到却让陛为难了……陛这样说，翔怎能心安？难是外面有许多议论？”

不能错过。这是今年新酿的酒，陛先来尝尝。”楚翔筛了酒，旁边乐伎歌声已起，婉转柔媚，正是一曲“巫山一段云”。

符陵佯装不察，笑：“天上又没打雷，翔儿怎地吓成这样？”让人扫了地上碎片，换过酒杯，重为他斟了酒，又追问：“你觉得哪种法更好？”

楚翔差要拍案而起，怒斥他用从周国搜刮

楚翔红了脸，低：“我怎么会忘记……”

符陵：“天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去它。不过另有一件事，朕倒要和你商量商量。”

楚翔顿时想起来了，去年今日，是他第一次占有了自己，那极至的痛苦，自己居然忘了？竟已经过了整整一年！一年来沧桑变幻，恩怨纠葛，蓦然回首，恍如隔世。想起符陵曾说过“你的人，你的心，朕都要”，他还说过“朕总要等到你说愿意”，现在看来，自己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楚翔心里只如一团乱麻，扯不半绪。

“啪！”的一声，楚翔手中的酒杯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脸刹时苍白如纸。自大半年前陈郁班师后，符陵绝不提攻周国之事，留园建好之后，更是纵声，醉生梦死，二人亦是深意，好得如蜜里调油。今日忽然听符陵旧事重提，楚翔指甲掌心，一阵尖锐的刺痛，却已说不话来。

符陵忽笑问：“翔儿觉得朕比之吴王夫差如何？夫差当日为西施大修馆娃，也是一痴种了，人不江山，只可惜落花有意，总是无……”未等楚翔回过神来，又：“呵呵，时间过得真快啊！说起来，朕还难得有这样赏雪饮酒的闲暇。人不风枉少年，朕已经不是少年了，可从小到大，日日习文练武，即位后更要外平天，安朝堂，多少杀伐争战，多少勾心斗角，甚至同室戈，手足相残，实不足与他人。朕不甘味，夜不能寝，难得有一日清闲，亦不能开怀娱乐。因此朕不惜得罪谏官忠臣，也要与你沉醉一番，只可惜时光不能就此停驻……不多说了，这样的日，多一天算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咳，明日又当如何？”

符陵：“修这园，并这几个月的花费，都是挪用的军费，开了年就要渡江决战，这军饷尚有近百万银的缺，你说这是要周国年底时多贡些白银呢，还是朕减少我朝官吏的俸银以充军费？”

符陵叹了气，：“一年过去了，朕真希望能这样与你同度十年、二十年、一百年，等到须发皆白，也能在此赏雪饮酒，那该是多好！只是……”符陵却住了不说。

“只是什么？”楚翔奇，“陛还信不过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