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二十谈笑挽天回（上）

符陵右手接过楚翔敬的酒，端到嘴边，想了想却又放，左手端起楚翔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暧昧地一笑：“翔，上回未与你喝到尽兴，今日这酒朕自然要喝，不醉不归。但也不能白喝，你得陪朕一起喝，朕和你之间，生米早成了熟饭，这么久却也没行什么仪式典礼，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是良辰，你也莫嫌简陋，这杯酒就权当交杯酒，你与朕同饮吧！”楚翔听他言语轻佻，中怒火暗生，脸已涨得通红，但此时已是骑虎难，罢了，只要能骗他喝这杯酒，刀山油锅在所不辞，喝一杯交杯酒又有何妨？

又聊了些旅途见闻，新年风俗。说话间，太监等已摆上了晚膳，二人席。楚翔在符陵首坐了，看到面前正有一只酒壶，右手拿过白玉酒杯来，斟满两杯酒，双手捧起一只酒杯，左手指轻轻一动，已有几灭天的粉末洒酒中，即刻无声无息地化开了……楚翔将这杯酒递给符陵，：“陛远劳大军，奔波千里，一路辛苦了！楚翔这杯酒，为陛接风洗尘！”暗想不如先劝他喝了毒酒，以免夜长梦多！

符陵说得深款款，传楚翔耳中，只觉得刺耳之极，这交杯酒本是毒酒，两人本是势不两立的敌人，肉的亲密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诱饵，此时此刻竟然说什么悔不悔负不负，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楚翔面上却不显，又为符陵斟满酒杯，且问：“陛适才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现在可以说了么？”

符陵抬起楚翔的左手，也将他杯中的酒喝了，见两只酒杯已是空空如也，这才转凝视楚翔，烛光一双深不可测的睛光华转，眉梢角满是盈盈笑意，凝望半晌，符陵意味深长地：“既然喝了这交杯酒，你和朕便是一，从今往后，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翔儿，你不会后悔么？”

符陵接过酒来呷了一小，放酒杯，却搂住楚翔，在他唇上如蜻蜓般轻轻吻了一，方：“事关王允……”楚翔忽听他提到王允，不由一震，屏息凝神，仔细听他文。符陵徐徐地：“朕几日前尚在江北时，听周国那边传来的消息，周国的丞相王允因其亲信将领涉嫌通敌，受到了将军安澜上书弹劾。安澜手中握有叛将与我朝私往来的书信，证据确凿。朝中一片哗然，周国国主已将涉嫌的将领狱待决，王允权势虽大到底不能一手遮天，不

符陵令人换上两大红蜡烛来，红烛一，室顿时平添了几分喜气。符陵不由分说将左手的酒杯楚翔手中，一手揽住楚翔的腰，将他拉到自己前，用右手圈住了楚翔的左手，将酒杯举到嘴边，先喝了一，却又松开手，将剩的一半毒酒递到楚翔的唇边。楚翔见那杯中的酒已去了一半，想到符明曾说过一滴就可致命，他喝了半杯该足够了……酒在嘴边，不及多想，略一张嘴已将那半杯酒喝了去。

楚翔总觉得他的言语神透着异样，又说不究竟，心想同生已是不能，若今日能与他共死，倒也得偿其愿了！着：“陛青有加，楚翔当是三生有幸，何来后悔之说？”

符陵笑意更，温柔低沉的声音如杯中醇酒令人迷醉，语气愈发亲昵：“翔儿，你不后悔便最好，朕很喜。皇天在上，朕今生定不会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