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灭了周国，带你回去和家人团聚。”

楚翔闻言，脸顿时变得苍白，前发黑，脑中嗡嗡响成一片，双手背在后，紧紧抓住浴池边缘，才没有一栽倒在中，符陵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朕知你忘不了周国，但兴亡自有定数……”楚翔全没有听见，耳边只反复响着“快则一两年，慢则三五年，朕迟早灭了周国……”直到符陵推了推他，“翔，你脸不大好？”

楚翔勉笑了笑：“大概是温太，我有晕。”

城往西，不远便是辽阔草原，一望无际。楚翔自到上京后，除了上回到校场受刑，未曾离开离苑一步，这会得以纵驰骋，恰如鹰翔九天、龙归四海，只放开缰绳，任坐宝御风狂奔。符陵会意一笑，并不阻止，只是不即不离地和他并辔而行。直过了正午，符陵方叫住楚翔，席地而坐，拿粮饮来分给他。楚翔接过一块大饼，忽记起往日在军中也是这样风餐宿，却是为了杀敌救国，而非与敌人一起游山玩，又是一阵黯然。符陵忽：“再往南一百多里，就到黄河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第二天符陵了早朝，果然来带楚翔骑。他特意挑选了一匹上等的大宛良到离苑来，供楚翔骑乘。符陵的宝墨云是他当太时立功后受的御赐，是万里挑一价值连城的神驹，这些年跟着他南征北战，屡建功勋，符陵极为珍。而他带给楚翔的也和“墨云”一样是通漆黑，符陵笑：“除了墨云，大里的良驹便算是这‘追风’了，有了它，以后你要去也方便些。”楚翔称谢，却暗想：“日后去”是什么意思？难他要时常带我门骑？不好多问，换了便服，两人上了，也不带随从，径直城往西去。经过城中闹市时，楚翔见上京虽是秦国首都，但远不及江宁人如织的繁华，人民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皆显得俗，摊贩售卖的货与江南更是大相径庭。楚翔暗想：难我江南鱼米之乡，人间天堂，就要落此等蛮夷之族手中了么？

两人便掉向南，墨云追风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一个多时辰后，便已到了黄河。冬季的河岸显得格外荒凉，除了河的喧嚣，不见行人，也没有渡船。符陵驻，扬鞭遥指黄河对岸，意气风发：“朕即位后不久，曾在这里打过一场大仗，血战七日七夜，当真是痛快淋漓！”楚翔默不作声，那次大仗，他再清楚不过，秦国战胜后，得以渡过黄河，侵凌中原，成为了秦周两国交战的转折，也切断了周军的后路，导致镇守虬关的父亲孤立无援，陷重重包围，

符陵揶揄：“不会才了一次就累了吧？楚将军何时变得如此气？本来朕还打算今日带你去城外骑观光，既然如此，那就明日再说吧！”为他清洗后，渍，穿上衣，将他抱回床上，床单被等已换成簇新的，两人并排躺在一，浴后的楚翔更显得唇红齿白，俊无俦，长发披落一枕，如黑的绸缎般隐有光华。符陵抚摸着他结实光的肌肤，嗅着他淡淡的香，不带半脂粉香气，却更让人心神旌。符陵火如焚，但见楚翔一脸倦意，只好暂且忍住，扳过他来，又吻了吻他微微卷曲的长长睫，让他靠在自己膛上睡了，听着那均匀的呼，自己却久久难以眠。

楚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