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很是好笑。自己最后的心,怎么会是安详呢。
玲珑塔第十层,比刚才还要死寂。
摆设与之前那个房间别无二致,只是少了袅袅的烟雾,显得十分死寂。
心不轨呆呆地看着前方一片虚空,蓦地又回过神,勾起嘴角一个勉的笑,待神聚焦到顾鸢上时,笑里加了几分愉悦:“对了,要来看看你的遗吗,我刚刚在这儿瞧了好一会儿。”
心不轨站到他的边,也默默地看着。顾鸢觉不到边这朝河圣者第一心腹的波动,不知是之前到这里已经释放完了所有的愤怒,还是她的确心中无波无澜。
心不轨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神采:“我才不摸死人呢。”
这就真的是都不见了。夜叉鬼拼了最后一力气,到了第七层。
一浑都散发寒气,明显没有多大意识,时时刻刻都会发疯的卫翎,也直接到了漩涡里去。
心不轨轻笑了一声,满不在意:“你急什么,这塔又不会倒掉。”
打坐的石床上,平放着刚刚幻象里的赭衣男。顾鸢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从看到脚,又从脚看到。
心不轨依旧没有回答,黑斗篷里伸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将鬼面摘,一张秀的脸。那张脸,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约莫也只二十的模样,五官长得很是赏心悦目,让人看了满心的舒畅,但她抬对人时,别人却只觉到厚厚的沉重。四百年的时光积淀在那双眸里,大约是再也看不见当初明媚的笑了。
一个黑斗篷慢慢现在顾鸢面前。
当心不轨将斗篷上连着的兜帽取时,顾鸢才第一次发现,她原本的满乌丝尽变成了白发。
顾鸢没有回答,半晌他反应过来:“你,你刚刚没有随便乱摸吧?”
顾鸢沉默不语。
顾鸢却不准备放过她:“是你诱导了那昆仑弟在玲珑塔直接悟的?”
漩涡前一瞬间,顾鸢觉到了极为熟悉的力波动,是心不轨,所以他才放任自己漩涡。
一位穿赭红云格暗纹衣裳的男呈打坐姿势端坐在房间。倏地,他睁了。两双同样明亮的眸,直直对上了。
顾鸢放心了。
“如果不是我用计,我们怎么能安安静静上到十层。”半晌,幽幽的声音从鬼面后面传来。
“不摸摸看吗?”
顾鸢终于抬了抬:“你到底要什么。”
房间里只剩袅袅的烟雾,没有半声音。顾鸢看着前这张熟悉的脸,半晌才眨了眨睛。
也就在这一瞬间,前的场景烟消云散。玲珑塔第十层的模样显来。
男闭着睛,神很是安详。
虽然这张脸已经好久未见,但四百年前却也算是天天都看的,顾鸢没过一会儿就看厌了。他有些无聊:“好了,英俊
顾鸢在心里叹了一气,打起几分神:“好啊。”
四百多年了,不知秉微和玄阳用了什么秘法,让这尸不腐不烂。
“你对这里很熟悉吧。阔别多年,重新回来的觉怎么样?”心不轨答非所问。
一时之间又是静默无语。
他笑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心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