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平安夜，秦曼以前对平安夜吃苹果就能保平安的说法并不在意，但是今天，她特意买了红的大苹果，放在女儿的床柜，祈求上天能保佑她平平安安。

病房门被扭开，秦曼抬，陈昊从外面来，他穿着黑的风衣，巴的青胡渣已经理净。

秦曼低声：“不记得了。”

“当然能。”

闵智轩：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明天还能看到爸爸吗？”

陈昊偏看着她的侧脸，“你还记得吗？”

陈昊站起来，走到她的边，和她并肩站在窗边。

秦曼没有说话，也没有特意跟他保持距离，就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楼街的灯光发愣。

“那是我第一次跟人告白，很紧张，那么冷的天气，我握着玫瑰花，手心冒汗了。那时候我很害怕，害怕你不答应我……”

秦曼无动于衷。

闵智轩：明天。

“爸爸，妈妈说你很忙，所以才好多天不来看我。”

陈雨涵看到了他，很兴，但是今天了化疗，她的神并不好，声音很弱，“爸爸。”

但是他们并没有实现。

“我记得那时候我20岁，不知天地厚，不知人间疾苦，但是我却知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很害怕，你拒绝我。”陈昊说：“当你答应和我试一试的时候，我很兴，我觉得我得到了全世界，我现在

闵智轩：没有，怎么这么问？

许瑞杰：刚刚我和叶纯来医院探望涵涵，总觉得秦曼有些不对劲。

许瑞杰：哦哦，那等你回来再说吧。

至于是什么问题，他也不知，直接问她又好像不大好。

陈雨涵这才满足地闭上睛，不久后，她就睡着了。

陈昊隔着帽抚了抚她的，“乖。”

“没关系。”陈昊深一气，平静的语气说着往事，“我一直记得，我记得那是大二那年的平安夜，那天我买了99朵玫瑰花，在你宿舍楼，还摆了蜡烛，也是99，寓意着长长久久。”

“恩恩。”陈雨涵的想合拢，又想睁开，一般化疗过后会嗜睡，看来她是犯困了。

陈昊兀自说：“我记得，我也是在平安夜跟你告的白。”

“有。”

陈昊：“不，你听我说完。”

陈昊说：“嗯，爸爸有好多事要，所以才很久没来，不过以后，爸爸答应涵涵，会经常来看你。”

对劲，加上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让他觉得她和闵智轩了问题。

陈昊轻声说：“涵涵要是困了，就先睡觉，爸爸会一直在这陪着你。”

陈昊关上门，走到床边弯腰看着她，“涵涵在医院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离开医院之后，许瑞杰给闵智轩发了微信。

许瑞杰：知了还问你么？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瑞杰：闵少，你和秦曼吵架了么？

秦曼不想陪着他回忆，打断：“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这里是五楼，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楼那条街不断变换的广告牌和圣诞树。

这是他父亲去世后，他第一次现在这里。

等陈雨涵睡着，陈昊抬起，看到秦曼背对着他站在病房的窗边。

秦曼深了一气，没阻止他继续说，那就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