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以你才会一直被关在那样一个鬼地方，就像中心塔窟的我一样，”狐七说，“一夜飞花带你去的时候，你跟他之间有契约，你不是真正的自由，所以系统允许了你的存在，让你以一个npc的份继续存活在这个世上。”

萧然好像渐渐明白了自己上的秘密，自主的意识，自由的空间，这就是他为什么会成为一个玩家的本原因。

“对，我们都完成了维度的转化，所以我们两个和普通的npc不一样。”狐七说。

玩家们盛传狐七的神态度类人的时候，萧然心底就有一个这样声音，不过太过诡谲，他没有往这方面深想过。

自己是什么，但这就像是一种无言的禁忌一样，没有人会把它宣之于。

“也许吧，但我觉更重要的不是那个，而是我又快完成维度的化了，萧然，我快要变成另一个‘你’了。”狐七说。

这是系统的一种设定，虽然在npc中是公认的秘密，但在系统的限制，没有任何一个npc能把这两个字摆在明面上交，这就像大自然里所有简单的规律一样，人要吃饭，天要雨，在这个游戏世界，npc不能说“玩家”两个字，就是铁律。

除非，这个npc不再只是npc。

而狐七却说了，他就这样坦然，淡定地说了来，一个可怕的设想在萧然的脑中成型。

“这是不是跟你的那个重生技能有关？”萧然皱眉。

他抬看了看狐镜中这个和九天之滨一模一样的地方，说：“在九天之滨的我，其实就和现在的你一样是吗？拥有自主意识的npc，半成品。”

任萧然想破了脑袋都不会想到他在这个游戏世界还有机会碰到和自己一样AI成的同类，惊讶是第一时间的反应，但很快地，他就把方向放在了自己的世上，他隐隐觉得，狐七的现，会成为他乱成一团麻的记忆中那源的线。

狐七摇摇，“不，我和你不一样，如果说你是完成品的话，那我就是半成品，我们唯一的相似就是我们都已经觉醒了，从一个维度向了另一个维度，只不过我所在的维度比你还低上半个维度而已。”

萧然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他联想到狐七每一次重生都会越来越大，当他大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中心塔窟恐怕将无法再困得住他，就算丰俞的画像没有归位，他也要冲破这个地方，到那时，重返神州大陆的狐七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系统再也没办法将他只定位一个“npc”，恐怕得重新设定一个新的份给他，就像萧然一样。

“你还知什么？！”萧然惊，这个家伙会不会知得太多了一

“你的意思是，你从画里面由一缕神识化成实，和我从一个npc变成人是一样的？”萧然问。

“有，坦白说，这段时间是最为混乱的时候，我经常梦见自己的前世和今生，上一秒还在绿洲里畅意奔跑，一秒就死在玩家们的绞杀之，非常痛苦，也越发频繁。”狐七没有辜负萧然的期待，缓缓开。

“你和我一样，也变成‘玩家’了？”萧然惊讶中又带着些许了然地说。

“你在变化的途中，有现过记忆的紊乱吗？”萧然抓住自己最想问的问题，迫不及待地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