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自己不能把如今的境况怪到楚凌上。

楚凌把柯小丁带到一房门前。

楚凌笑说：“我听。”他站了起来，示意柯小丁跟自己走。

柯小丁几乎是第一就上了它。

他弹琴本来就不是为任何人而弹，只是因为自己喜。

柯小丁定定地看着楚凌。第一次看到楚凌时，他就知这个男人能改变他的命运，当时他甚至想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他是愿意的——如果那些令人恶心的家伙换成这个男人的话，是可以的。

他第一次见到楚凌的时候，正躲在厕所里哭。

事实上那一切确实和楚凌毫无关系。

这不是柯小丁第一次见到楚凌。

这像个普通的休息室。

楚凌说：“把门打开。”

就好像他说的一切本无足轻重一样。

柯小丁心脏了，伸手拧动门把。

柯小丁本来想忘记这段不愉快的回忆，好好讨好前的楚凌。反正过去了这么久，楚凌这样的人应该已经把他给忘了吧？

柯小丁心脏漏了两拍。他茫茫然地走过去，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到了钢琴前，泪也已经了来。

时隔两年，柯小丁听到这句话还是眶发涩。他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从咙里挤回答来：“想啊，我想啊。”

楚凌问他为什么哭，他哽咽说：“我只是想继续弹琴而已。”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楚凌说，他听。

楚凌说：“有啊。”

没想到楚凌没忘，还主动提起了“弹琴”。

屋里的一切很快现在他前。

柯小丁猛地抬起，死死地看着楚凌。

他却像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一样，说自己家小饭馆怎么被人砸了，说自己怎么被威利诱签合同，说自己怎么差被迫着陪人上床，说到咙都哑掉了，睛也哭了，泪朦胧地抬起一看，却只对上楚凌冷淡的目光。

只是在那个鬼窟里，绝对不能

想到自己当时的窘况，想到自己曾经的希冀，柯小丁心里像有团火在烧。他甚至觉得楚凌叫他过来是想嘲笑他当初的天真，洁自好又怎么样，宁死不从又怎么样，咬牙持又怎么样，到来还不是被人泼了一脏？

是他希望有人能帮自己而已。

他和楚凌非亲非故，上也没什么被楚凌看得上的地方，怎么能怪楚凌不帮他。

柯小丁默默跟在楚凌后，看着楚凌笔的背影。

楚凌问，你还想弹琴吗？

柯小丁，你还想弹琴吗？

这是星耀大楼的最层，落地窗很大，可以眺望半座城市。阳光照来，照得满室明亮。但钢琴所在的那个地方却是昏暗的，暗得叫人心安，只有墙上的一盏灯亮着，让那白的钢琴散发着淡淡光芒。

可惜楚凌没有看上他。

柯小丁鼻酸得厉害：“我想弹，可是现在还有人听我弹吗？”

柯小丁不明所以地望着楚凌。

可是在休息室的一侧摆着一架钢琴。

柯小丁抬起，对上楚凌笑的睛。这两年来的辛酸和委屈霎时烟消云散，声名狼藉人人喊打又怎么样，他的双手还在，他还可以弹琴，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事。

楚凌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他从小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