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珩迅速警觉起来，他之所以牺牲跟人形乔广澜相聚的宝贵时间，心脏滴血地跟这个人纠缠了这么半天，就是等待着将严艺学最终杀招，这座坟、这座山的秘密，看来也终于可以揭晓了！

路珩一直面沉静，然而当严艺学提到猫的时候，他脸明显不好看了，劈把一个本朝着严艺学扔了过去，冷声说：“杀人偿命，我本来想试探一，没想到你这么痛快就自己承认了，那更好。”

这一连串的动作说起来复杂，发生的时候却无比迅速，转之间，路珩躲过严艺学的偷袭不说，山神的症状也得到了稍微的缓解。

路珩笑了笑：“这么说你认识她，你是怎么认识她的，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路珩轻轻挥手，弹开了离自己最近的几只厉鬼，眯着睛向远方眺望，隐隐看见有一个光正在跃移动。

随着他的话，刚刚平息去的戾气再一次大盛，山谷中一阵阵哀嚎盘旋回，蛟龙在半空扭曲挣扎，而无数黑漆漆的鬼影向路珩扑去。

他大笑：“好，好一个因势利导，借力打力！你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手，只是手难免有看不起人的坏病――我却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没用！之前的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击！阵法，起！”

严艺学大笑，笑声在风中一传了很远。他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格，结果事被路珩一揭破，他竟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也或者本就是破罐破摔，言行都变得没有克制起来。

他这个时候还死讲究，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实在是太讨厌了，严艺学心火气，反而笑着说：“也别太看不起人了，我这阵法以死灵为祭，戾气供养，即使风局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攻破的……”

严艺学被他反过来这么一将，到了嘴边的话停住，反而像是悄悄松了气。过了一会，他才慢慢地说：“看见那只猫，我就知，你是为了调查田萍的事而来，我扔掉它之后本来想快除掉你，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拍。那么看来今天真的就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他知但凡阵法都需要上佳

路珩不疾不徐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破绽太多了。”

严艺学不由脱：“原来你是这么知的！”

……咦？

那个本正是从田萍家里拿来的记事本，其中有一页窝了角，正是路珩拿给乔广澜看过的那张，上面的一行小字被圈了来――

吧？我为什么要杀她？”

山上那些积灰垂死的藤蔓一仿佛重获生机了一样，铺天盖地地朝半空中涌去，将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黑蛟裹在那里，一时间尘土和枯叶漫天挥洒，的本来想静观其变的路珩都忍不了了，用结界挡去了这些差站到他衣服上的脏东西。

“星期五午经期结束，已预约去眉弯弯，记得当天停用阿司匹林。”

瓶飞到半空中炸裂，里面的三清灵泼洒来，溅到半空中不断扭曲翻动，想要合的蛟龙上，一瞬间龙之声响彻天际，云层忽降金雨，把路珩后偷偷袭来的一煞气扑了去。

说到这里，他陡然转，袖里的法鞭灵蛇般挥，没有攻击严艺学，反倒狠狠地在了不远还放在地的那个透明小瓶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