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况，石珊珊还要方秋蘅给她买房，说是为将来毕业以后结婚准备，石从儒竟然也支持，把方秋蘅气得不行。发了好大一场脾气，直冲他们俩父女咆哮：“这几年赔了多少钱！我们还剩多少钱！之后还要不要周转，要不要过日？！两层半带花园的别墅，市中心那个地段，我去哪里掏钱，我会变钱是嘛？！”

“今天这种况，他们也没人陪你来？”齐丝毫不留面。

那时方秋蘅和石从儒于摸索着生意，磕磕绊绊的状态，虽然赔了钱，但还是尽力满足她的一应要求。后来一次又一次投资失败，资产连番缩，渐渐负担不起，而石珊珊更是开想要一套自己名的房，两层半、带小花园的别墅，挑的还是省城不便宜的地段。

“也是。”齐轻扯嘴角，“反正我只是个看闹的。你们谁演这戏都一样……一样的惨。”

一向乖巧的石珊珊竟然为了房的事那般作态，教方秋蘅难过得心都发颤。

被齐这样明白指来，方秋蘅脸上火辣辣泛起疼，莫名有一种凌空被人掌掴的觉。

石从儒可是连病床上的发妻都可以不顾的人，没什么是他不来的。

方秋蘅：“来不来都与你无关。”

她把来意说得这么正大光明，方秋蘅气极，却又无可奈何。

大学第一天起，她住的就是学校附近月租金五千以上的公寓，第一个学期没过完，就哄着方秋蘅给她买了一辆代步车。每个月的生活开销，化在化妆品、包包和衣服上的钱，更是数不胜数。

然而买房的事却引发了前所未有的矛盾，方秋蘅本就赔的钱赔得气不顺，他们三个人，开销大到难以想象，石从儒还好些，对于投资一事却有些执拗，总是固执己见地决定投一些他认为有收益前景的项目，快则三个月，慢则一年，别说赚，每次都赔得连钱打漂的声响都听不见。

最后的结果便是三人吵作一团，他们父女一边，一人一句说得她差一气梗住。那之后，石珊珊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去，再回家，对她也不如从前亲。似是买房的事不松，便不低。

“你得意什么？！”方秋蘅，“你爸……”

齐听陈让说了，这一桩生意失败，就是压倒他们一窝蛇鼠的最后一稻草。石从儒和方秋蘅见天争吵，互相推卸责任。方秋蘅为公司债务焦烂额四奔波，石从儒自暴自弃在家酗酒，喝醉了，便和回家的方秋蘅吵架，还有几次动起手来，力上的差距悬殊，输赢毫无争议。

如今这个境况，方秋蘅的公司已然走到秋风扫落叶的境地，她名最后的一些钱要用来偿还债务，房和车尽数都要拿来拍卖，那两父女，岂会再和她亲亲一家人。

原本因为经商不顺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事，方秋蘅就和石珊珊吵过几架，只是每次吵完，隔几天石珊珊便会买些东西回去，窝在她边撒认错，倒也相安无事。

“你也提我爸？”齐的神霎时冷来

债权方来清资产，只有方秋蘅自己坐镇，想来她和石从儒这五年多的分，差不多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