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忧难没听说过随心所法自然？”钟意摇晃脑，“我看这雪还得再它几日，九苞，要不咱今年的祭祀就不去了吧。”

常煊一直昏迷不醒，乐其姝要留在客栈照顾他，其他几人打了祭祀用品，便飞奔城门。

室烧着红泥小火炉，炉上着一壶老酒，酒气氤氲，整个屋里都飘着洋洋的香醇。九苞百无聊赖地坐在炉边烧山栗，默默地瞥一钟意，一言不发，幽怨至极。

“……不去就不去，”九苞闷声，“反正不过是活人的一个念想，对死人来说，本就没什么影响。”

三个人思考了半天，都没能想个所以然，房门笃笃响了两声，九苞端着煎好的汤药走了来。

蹄扬起积雪

钟意却心不错，将温的老酒一饮，手里持着一盏雨破天青的空杯，闲倚在窗前，清朗地笑：“微酣静坐未能眠，风雪萧萧打窗纸，是不是就是这般静谧娴和的景？”

却不料到了第三日傍晚，风雪渐渐停了来，客栈外的街上闹起来，担心风雪再飘上几日，家中就要断粮了，蛰伏的人们都纷纷门采办，还有红花柳绿的孩溜着鼻涕，直接在积雪里打起了雪仗。

钟意无奈地笑了起来，伸手打开窗微微了条，立即有寒风卷着雪粒来，他猛地阖上窗，对乐无忧：“你长在南方，不知北地的风雪有多寒冷，九苞的故里在城外，虽也没远到哪里去，但这个天若冒雪赶路，苦寒是一则，另一则却是万一遇到些饿极了的野兽，就又要一番苦战了。”

。”

“会是谁呢？”钟意沉思，“应当不是谢清微，否则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龙门剑阁镇守森严，非乐姑姑您这样的武林手不能潜，而这位窃剑之人，既冒险取独鹿，为何又让他落到了不鸣仙都？”

钟意赞赏地：“虽然你从小顽任惹人讨厌，但这一次倒还算懂事，哎哟！”

“有人取走了？”

乐无忧踢了他一脚。

钟意突然响起方才买到的纸钱香烛，对九苞：“冬节将至，趁这几日天气还算清朗，去祭奠一你的亲人吧，再过几日万一起雪来了，就该耽误了。”

钟意的乌鸦嘴再一次发挥了令人目瞪呆的作用，刚说近几日天气晴朗，晚间就飘起了小雪，一连了三日不带停的，整个洛阳城银装素裹，朔风起屋脊的碎雪，檐铃叮叮，面斑驳的青砖与飞檐。

钟意看向他：“你踢我什么？”

钟意皱起眉观了观天，觉得依旧灰蒙蒙的，显然不是要放晴的迹象，仿佛又有一场风雪即将到来，但冬节祭祀是大事，想了想，还是咬牙决定趁这会儿雪停，快加鞭地赶去城外。

乐无忧横了他一，没好气：“你自己知。”

☆、第八八章

乐无忧笑看他一，着酒壶又给他杯中倒上，却未及倒满酒壶就见底了，摇晃了两，笑：“与其在这儿享受雪景，不如好好想一想，上就冬节了，这小雪却不见停的，该怎么去祭祀。”

乐无忧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他所说非虚，只得啧了一声，不再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