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宁一一答了:“不渴,不饿,就是有困。”
“将军话不多,但是人好。”
“右相……右相喜欺负人……”
皇帝站在台上,瞥见几位老大人,低垂着脑袋,颤抖,跟前的地面上也有渍。
他话只到这里
雍询他们几个早就在塔等着,见到皇帝之后,都是忍不住上前关心询问。
祭典结束之后,雍宁整个人都是蔫蔫的。
那天国师带着他在这光塔上,让他看京城的繁华景象,跟他说苍生,说社稷,说天命。
“左相笑起来很好看。”
皇帝的目光停留在那上许久,最后才小声喊:“父皇。”
皇帝就这幺缩在自己七哥怀里,过了许久,才说了句:“七哥,我们说说话吧。”
祭文一抄就三天。
最后问他,要选哪几个人。
说起紫宸殿后那棵老松树,说起被他们俩一块折腾的掉了漆的古琴。
皇帝在雍询怀里,闷闷的说:“那时候真好。”
塔中无岁月,也不知是国师真的怀神力,还是这塔是什幺不凡之。
他懂的大理很少,只知,这天是用他父皇跟哥哥们,还有边关数万将士的命换来的。
他心里有很多话,却一时间不知应该从哪里说起,最后只挑了一些琐碎的说。
人已经不在了,想的再多,也是枉然。
回忆的时间很有限,想的越多,那些好的,不好的记忆,最后都会归结到伤里。
显然是想到先帝,悲痛难忍。
等要说雍询的时候,皇帝顿了顿,才有些像是错事似的,小声说:“七哥也很好。”
皇帝再开时,就说起了小时候的事。
他比起父皇来差的太远,文不成武不就,不过好在还能有些用。
都是雍氏皇族,历代帝王的灵位,最新的那一块,便是他的父皇。
御辇就在一旁等着,很快就起驾回了寝。
他们说起,被雍宁打碎了,最后却是雍询背了黑锅的琉璃盏。
虽然知了以前皇家通婚,不是什幺大事,但现在毕竟少了,皇帝总归是有些心虚的。
那时候先皇后还在,回忆里的日都是那幺鲜亮快活。
雍宁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也不知还要多久,这里才能有个孩。
收拾了心,皇帝从一旁早就摆好的矮几上,取了纸笔,开始为先帝抄写祭文。
又过了一会之后,皇帝才又开说:“其实国师说的那些大理,我不是很懂。”
解了衣襟,让雍询帮着空了涨满了的之后,就缩在床上抱枕枕不说话。
雍宁的声音忽然停住,然后将脸埋了雍询怀里。
皇帝心轻轻叹息,只盼着自己若是百年,也能有大臣为他哭上一哭。
皇帝不觉累,也不觉饿,等被国师提醒可以塔的时候,才知已经过去了三天。
雍询心疼的不行,将弟弟搂到怀里,却又不敢随意开,怕一句话说不好,就要惹的弟弟哭。
比起前三天,祭典更像是给外人看的,每一个环节,都要凸显天家威仪。
皇帝好眠一夜,第二天就是祭典。
雍询见他终于开,登时松了一气,低在他发亲了一,温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