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难得有这般兴致,听了这话连忙转带着纪识秋往花树深而去,中还不断说着那的景,然而等他们绕过几株大的梨树,靠近某宽敞的空地时,她才终于停脚步,看向了远那株最大的梨树。
那次数月之前他随林芜拜访太初城,所住的也是那间屋。
看他们的模样,来了应当已经许久了。
月的光晕在夜中漂浮犹如幻梦,满树梨花纷然雪白,在光影中闪烁着晶莹透明,影影绰绰之间,树上两影相依相偎,缠绵深吻,缱绻难分。
纪识秋循着她所指望去,远夜中隐约可见一盏灯火,略有些熟,纪识秋这才认,那是他住的屋。
她又运起轻功带着纪识秋上了房檐,太初城的灯火霎时尽收底,两人在檐上行了不到片刻,便到了某阁之上,明月自阁楼后方渗澄澈光,遍城屋檐尽染霜,两人迎风站在檐上,侧是缓缓拂过的夜风,风中有草叶花香,明月自视线中清晰无比,好似伸手即可揽。
林芜心里震惊,又可惜,不知这只有自己知晓的好地方怎么就被自家师父占了先机,看着远两影一时忘了收回视线。
林芜摇了摇,仍是不肯放弃,冥思苦想片刻忽而又抬:“我知了!”
或者说不是一步,而是很多步。
“这几个月,我经常坐在这屋檐上。”林芜指了指远,“看着那边,一晚上能想很多事。”
纪识秋为晚辈,自然不愿打扰大长老与魏疾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守,林芜却不同,她从小跟着这个不靠谱的师父打打闹闹,此时趁着这机会用手语远远讹了魏疾好几坛珍藏多年的酒,这才心满意足的与纪识秋一离开。
然而今夜月极,赏月的人也超乎了林芜的想象,太初城的景俨然成了各方离人倾诉相思的最好背景,林芜带着纪识秋好不容易到了月朦胧光潋滟的湖畔,却又撞见凌霄城少城主湛清与琉光剑门大师颜雅正促膝长谈。
只是好不容易带着纪识秋看太初城的夜,就这般回去林芜也不怎么甘愿,两人了梨花林行了半晌,林芜又想起一个地方,兴冲冲带着纪识秋往另一走去。
纪识秋也看清了那的形,回对林芜似笑非笑:“我们好像来迟了一步。”
“……”谈说的好位置都让人给占了,林芜可谓是沮丧到了极。
“我们过去看看。”林芜这般说着,两人往前方走去,等绕过了阁楼的檐角,才发觉就连这房
相隔远远的距离,林芜依然认了那树上的人是魏疾与大长老。
将它拽在掌心里,笑:“去看看吧。”
两人对视一,同时朝那株梨树望去,恰逢此时魏疾转过来,本是眯享受着闲适时光,却没料到一看见了林芜纪识秋两人,他当即一抖,受了惊吓般瞪大睛,却又不愿惊动了旁的大长老,便只得满面苦,最小幅度地朝两人比划手脚,央求着他们赶紧离开。
纪识秋瞧着林芜的模样,失笑:“看来也不是只有我们想到来赏月。”
纪识秋自然不能理解她的沮丧,不过却也闷笑着声:“其实我倒是觉得,在哪里赏月都是一样的。”反正他苍玄教主也没怎么认真看月亮,不过想陪旁的人看月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