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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的日又回来了,他们依然还在一起,纪识秋就在她的边。
而近来他所见过使用这刀的人们,只有山海殿。
花英燕脑中不断想着这些事,脚步凌乱而急促,朝着客栈的方向而去。天这时候已经彻底亮了,四周渐渐升起嘈杂人声,他仓促前行之间,却突然顿住脚步,瞪看向了街角。
就在不久之前,花英燕将纪识秋扶回了屋中。这阵以来纪识秋不曾好好休息,腹痛时有发生,花英燕心中也曾经担忧这般况会否引来早产,但却没有料到他的猜测会来得这么快。
老者不置可否,背过捣腾半晌总算拿齐了药递到花英燕手中,花英燕颔首谢过,飞快转了药铺。
花英燕心中突突直,再不敢稍有怠慢,几乎是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往客栈赶去。
花英燕觉得这是他近来听过最不合时宜的笑话,他没理会这话,拧着眉想了片刻又心神不宁:“你再给我一副药。”他接着将药方说了来,老者抓药的动作霎时一顿,嘶了一声才:“这么重的药,那人怕是九死一生呐。”
就在街角那,此时正有一群人与他朝着同样的方向匆匆而行。
花英燕现在有些慌乱,他行医多年,说早已经见怪不怪,但要说遇到这种事,还是一遭,而且那人还是苍玄教的教主。他不知自己究竟能到哪一步,但显然没有时间再去惊慌失措。
虽然他离开客栈的时候,纪识秋看来已经好了许多,但他却也知晓,纵然不是今日,那孩在纪识秋腹中也已渐渐待不住了。
山海殿的人来了宣镇,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林芜纪识秋所在的那客栈。
林芜知纪识秋沉重,不愿将他惊醒,方才不小心那番动静后便连忙僵着安静来,有些紧张地盯着纪识秋的睡颜,待发觉对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后,她才稍稍松了一气,翘着唇角轻轻在纪识秋唇畔落一吻。
听着这话,花英燕亦是双拳拽在侧,摇苦笑:“我倒是希望没机会用上这药。”
林芜是被窗外的喧嚷声吵醒的,她上的伤势不算轻,虽然昨日有纪识秋上药,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好得了的,因此难免总有些疲倦。屋中窗紧紧地闭着,但嘈杂与阳光依然自其间泻而,林芜动了动僵地胳膊,想要撑着坐起来,却不妨碰到了旁的人。
“不好。”花英燕心中一紧,知对方必然是追寻他们而来,如今他不在客栈当中,纪识秋林芜又各自那般状况,事恐怕会变得比他所想的还要糟糕。
再给你一副药消消火气?”
林芜当即停动作,只怔怔盯着侧闭目似还在沉睡的纪识秋,小心地不敢叫自己将他扰醒。
虽然相隔甚远又有人群遮挡,但他依然清晰地看到了他们腰间的佩刀,那些刀不像是中原的东西,仔细去看便能看区别,花英燕几乎是一就认了它们的来历,那是西域的东西。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林芜已经习惯了早上睁开便能够见到纪识秋的模样,后来回到太初城,她也总会在半睡半醒之间意识的去寻旁睡着的人,等发觉旁空空的时候,总会有几分怅然若失。
他必须要尽早好准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