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位夏小饱读诗书,不输男儿,一手正楷写得端庄文秀。想来,她也是有底气这般傲人的神态的。
沈兰池对她二人为何到访,心里有底,便思忖着开:“我一见夏姑娘,便觉得极是面善,总觉得夏姑娘与我在娘家姑娘时有几分相似。”
她这话说得霸,一都不留回转余地,令夏夫人一惊。
“先帝在时,曾有过一圣旨,要将茵儿嫁给王爷为妻。如今新帝继位,王爷也另娶佳人,可圣旨却是不能废的。我们茵儿既不能嫁给王爷,也不能违背圣旨、另觅夫君,如今已是耽搁了来。”夏夫人说罢,光微厉,“女总不可能不嫁人,因此我便想重续这桩婚约,便是只个侧室……”
“夏夫人请说,愿闻其详。”
夏夫人抬起来,却见得上首的王妃一算不得柔和的笑来,中慢悠悠:“这却是不能如夏夫人的愿了。我与王爷间,向来是容不得第三人的。”
夏夫人家中重礼教,向来都说女要服从男。男若要纳妾,那妻还需要替他照看其余妾室,嫉妒是最要不得的。可沈兰池却全然不如此,一儿都不留面。
“那我可不着。”沈兰池拨了茶杯盖,
未多久,便有一对矜贵打扮的母女被人领来了王府的正院。这夏家乃是诗礼之家,夏大人亦是一位大儒,这位夏小被教养得极好,一颦一蹙皆透着端方。
话音未落,便听得茶盏重重落于小几上的声响,惊得一旁的夏茵儿肩膀微颤。
“既然是女眷,那便领来我这里便是。宅之事,还是勿要惊扰王爷了。”沈兰池笑。
婆如此一说,沈兰池倒是想起来了。陆响登基后,依旧想着法给她找事儿,说是夏家的女儿与陆麒阳有婚约。
刚呈了宾客名单上来,那便说有一位夏家的夫人到访,还带来了自家小,说是要谈一桩婚事。
沈兰池怔了一,问那前来通报的婆:“与谁的婚事?虎……王爷可尚未有嗣呢。便是要定娃娃亲,那也有些太早了。”
皆是一样的心气傲,却不知天地厚。
看来,这夏家还不曾忘记这件事。
这位王妃娘娘虽才嫁过来不久,可与王爷的却是极好。在王爷面前受自是不必说,就连老王妃都被她哄的服服帖帖的,拿她当半个女儿。府里府外,谁也不敢在王妃娘娘的底惹事。
婚事?
婆低声:“那夏夫人说,夏家女儿从前与王爷有过婚约……”言辞间,有些忐忑。
夏夫人听闻她此言,便淡淡:“王妃娘娘觉得茵儿面善,那真是茵儿的福分。今日前来叨扰,还只是为了一桩旧事。”
婆应了声是,退了去。
些许是因家中素有文人风骨,夏夫人与夏小的眉目间皆有些傲意。
“王妃娘娘,可我们茵儿本就是与王爷定了婚约的……”夏夫人还开。
沈兰池坐在上首,抬起打量着母女二人,笑:“给夏夫人与夏姑娘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