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两人早有了夫妻之实,可真到了大婚之夜,她却又有了几分羞意,只得推着他,小声:“夫君,你可要……温柔些。”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使得房中漫溢开了令人面红心的暧昧氛围。她的面庞刷得变为绯红一片,连脖颈都染上了几分薄红。
“再来……”
“再来一声。”他。
哗啦一阵脆响,似珠玉落盘,原是他撩起了低垂的真珠帘,那帘上的珠串互相击打,发如奏之声。
沈兰池:“自然是愿意的。你哪儿这么多废话。”
闻言,沈兰池半低了,有些生涩地从唇齿间挤了这句话:“……夫君。”
思及前世的一切,她隐约有了番恍惚――从前焦急地在大婚前夜来寻她、想要带她私奔逃离的陆麒阳,如今娶了她,是她正正经经的夫君了。
喜床的帷帐落来,遮住了半室旖旎。
“……”陆麒阳不答,扣着她的手却蓦然攥紧。
声音极轻,像是一阵无声的气,挠得她耳垂发。
陆麒阳却并不满意,用手撩一她鬓角垂落的一缕发丝,笑:“再喊声夫君来听听。”
“怎么?”沈兰池侧,问。
“可算是娶到你了。惦记了两辈呢。……来,叫声夫君听听。”
想到此,她便微微扣紧了手。
沈兰池抬起去望他,便见得世面带笑,那笑意似要到眸深去。他放喜秤,低来,凑到她耳旁,低声地说了些什么。
沈兰池恼了,她抬瞪了他一,伸手去,大大方方地揽住他脖颈,:“寒夜苦短,嘛不早休息?”被人着一直喊“夫君”,实在是羞煞人了。
她额前几缕珠坠慢悠悠地晃着,眉心一朱红艳如莲心。
才羞涩了一会儿功夫,她就原形毕,在夫君面前趾气扬起来。陆麒阳竟也被她震了一,立刻不敢多言了。他老老实实地缩了一脑袋,坐到喜床上,与她喝交杯酒。
不知候了多久,房的门终于被推开了。一人影自外步来,脚步声轻浅。
一瞬,她便被男人在了枕间。
沈兰池端着小金盏,以袖掩唇,慢慢将酒饮尽。待她要将小金盏搁回桌上时,陆麒阳的手却探了过来,着她的手,利落地将小金杯推远了。
终于,那大红影在沈兰池面前站定。他手握一把喜秤,微微一挑,就将盖掀起。
一张大红盖,蒙蒙扫着前被覆上了一片红的什;红烛烧,发噼啪轻响。落在她耳里,便能轻易惊扰她的心弦。
“……夫君。”
照规矩,大婚之后的次日,沈兰池是要去婆婆镇南王妃面前敬茶的。但镇南王妃怜惜他俩少年夫妻,又是新婚,便很大方地免了这等事,只说让沈兰池好好休息一会儿,待起
“……”
陆麒阳瞟她一,:“怎么,不愿唤我‘夫君’?”
“夫君。”这一回,她声音愈发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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