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惊了一，想要对长兄说些什么，可长兄却已经走远了。时间紧迫，她匆匆地弯腰了侧门，逃了柳家。

顿了顿，他：“你等我，我去向父母请罪辞别。”

不知怎的，柳如嫣一松，竟老实交代：“说实话，他不肯和我一走。他也觉得，我嫁给那宋家才是对的，他说他不上我。”待说罢了，她才想掌自己的嘴，生恨自己多嘴，在大哥面前太老实。

言语间，是从未有过的定。

还未走远时，她甚至听见了长兄驱散仆从的声音。

她回过去，便见到长兄柳愈站在夜之中。大喜之日的红灯，未能剥离他上的病气。夏日衣衫薄，他的影便显得愈发细瘦了。在魆魆黑影中，他宛如一杆细竹。

说罢，便转离去。

柳如嫣穿着一丫鬟衣裳，重新扣响了沈家大门。

来应门的是沈庭远。

不知怎的，柳如嫣觉得鼻尖一酸。

一路顺畅，却在将侧门时，被一人喊住了。

他知今夜柳如嫣大婚，一直坐立难安。冥冥之中，他总觉得会有人来扣门。

匆匆办了。

她假意乖顺，在母亲面前扮作一副死心模样，暗地里却收买了嫁日守着院门的仆妇，好了万全准备。嫁之日，她脆地药昏了贴丫鬟，袖藏匕首，偷偷摸摸地跑了。

他见柳如嫣行匆匆，脸上还有着大婚时的面妆，上却狼狈地作丫鬟打扮，心底大震。

听到这嗓音，柳如嫣愣住了。

柳愈蹙了眉，问：“你是要和那沈家的公一走么？”

***

她这大哥平时看着瘦瘦弱弱，但是真要狠了，那却有些吓人。

“如嫣，你嫁在即，又要去何？”柳愈疑。

她从不是个愿轻易低的人，也不愿遵从家中意愿，嫁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

“如嫣？”

说这等可怕的话来，柳如嫣心底七上八的。

柳如嫣知，依照沈庭远的，她必然是得不到答案的，还得问一会儿才行。可这一回，沈庭远却只是叹了气，：“柳三小，如今你丢了一切来找我，若我不应了你的请求，那又岂能算是个人？”

“……我……”柳如嫣咬了咬唇，破罐破摔，，“大哥，你要将我抓回去，便抓回去吧。我就放一句话在这儿，要是真把我嫁到了宋家，我就直接上吊。”

柳如嫣望着他背影，心底微愕。

“你跟不跟我走？”柳如嫣着气，问，“现在城，尚且来得及。我俩去寻一方山月，自顾自过日去，再也不什么柳家、沈家了。”

可柳如嫣不愿。

“柳三小……”他喃喃了一句。

夜风拂，柳愈的衣袖尽被鼓起。他默了一阵，低垂了帘，淡淡：“那你去吧。”

“三小不在此，去东边瞧一瞧吧。”柳愈是这样说的。

她忽然想到，从前的沈庭远，被厌恶的东西所拘着，终日与那些官宦权势打交，以是总是闷闷不乐，说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