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吓得脸煞白，立刻连摸也不敢摸他一，只小心翼翼地抓住他指尖：“那我帮你推一个月的工作，这太恐怖了！”

“你一嘛。”程颐卷着被翻了个，庄明诚极认真地恼了：“了还怎么吃！”想一想那个画面，更是一脸嫌恶：“一团塌塌的浆糊，你不如抱着油桶喝。”

他笑一笑，要同庄明诚分享，金主能同这一坨失败的现代艺术共一室已是极限，立刻也不回地离开。

“尚小云亦武生。”程颐舀了满满一勺温芝士，塌成泡沫一样的确不好看，但熬不过温磨砺，也是咎由自取。

小青来探病，唏嘘问他：“痛不痛？”

执镜的江导比当年的华胜男更为挑剔，但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去年拿了金棕榈的最佳原创剧本同最佳导演两项大奖。

你一次，说吧，想要什么。”庄明诚动作亲昵，程颐听他的恩赐却已有些腻。

“凭你，也演得了旦角？”庄明诚语气轻诮。

“不过受伤也好，去试镜的时候可以显得更白一，不用扑三斤粉底才遮得住你的黑。”小青才是变脸比翻书还快，“这边电影反正也快结束了，导儿跟你了半年酒友已经倒戈，现在非常愧疚，逗他一肯定准假。”

小青疑惑：“金主是这

会为了一甜这样计较，他简直要上庄明诚了。对方自觉失态，被他一搅扰，到底也板不起脸。良久，提了一句：“老样，我安排你去试镜。别的什么也不保证。”

“就像你在痛经的时候被人扔泳池。”程颐诚恳回答，“但还不够。”

庄明诚正准备门，临行前推门，却看到他同靓丽女助理紧握的指尖。

庄明诚替他揩去唇边痕迹，程颐想了想，：“真甜。”

“芝士糕，一咬去吃不到海绵糕底的那种。”程颐面苍白，仍是笑意。方才脆弱的睡容转瞬即逝，庄明诚亦淡了谈的吻，只随意吩咐一声。

程颐眸亮如星：“好。”

玉堂，民国名伶杨昆华艺名。他颇善昆曲，昆乱不当。京剧大师们拍过一又一，珠玉在前，所幸还剩一可挖掘。昆曲自正音雅乐至逐渐式微，自烟花柳巷至文人雅乐，是一曲波澜壮阔故事。

程颐被他逗笑，大不敬地一戳金主脸颊酒窝：“真可。”

“他如果准假，也是为了让我想想最后一幕怎么演。”程颐苦笑，发自心地担忧：“老年戏年轻人演太难木三分，何况还要一边万念俱灰，一边心怀希望。”

“不用，现放着一位悟对象。”程颐咬牙，“不到戏，我只好代了。”

芝士保存在最恰当的低温度，他自然是不能吃的。庄明诚笑着嘘他：“怎么办？”

程颐却拽住他衣袖，灵活柔的牵引挑逗，唇齿间分享一匙失败的芝士。

“有多痛？！”她来了兴趣，“足够痛到你想和他一刀两断吗。”

――为了这句话，就算现在要他行冰桶挑战，程颐也甘之如饴。

“痛。”

庄明诚语，他们之间从来都这么脆。旁人总会推脱，撒撒痴表示只图真，唯有程颐一向目的明确，还深谙是无却有。

小青毫无诚意：“不然你去敬老院义工？”

不多时一只郁可芝士糕便摆在他面前，程颐以指一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