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你……”
再想说什么,院门已经关了。
好在卫国公府的人仍旧没纠缠,还像上回似的,“扰”完了就走。
气的殷绮梅泪都掉不来了。
死者去了,生者却是最痛苦的。
为了救活程芸,熬药的活计都是殷绮梅亲自来看着火候。
豆娘不禁问她娘阿萝:“娘,小买的是什么药啊?需要那么多钱?还那么宝贝?我看夫人的脸好多了。”
“百年的老参,能不好吗?一千两都不够,小把嫁妆全都当了。”阿萝疼惜难过的。
程芸仿是救回来了,只是还是孱弱异常,还无知无觉,目光呆滞,或许人受刺激悲伤过度都会如此,像个木偶一样,喂她吃饭她就吃饭,让抬胳膊就抬胳膊。
“娘,爹已经土为安了,咱们家搬到鲁省去,那里的省都督廉洁刚正,老百姓虽然不比京城江南,穷是穷儿,却也安居乐业没有动乱。”
殷绮梅看向阿萝、豆娘、莱盛:“如今只剩你们三个,你们如果想一起跟着也行,但是注定吃苦受累,不想跟着,我就给你们遣散银两,你们各自回家去吧。”
她把阿萝和豆娘的契还给二人。
阿萝本不要,重重磕,毅仁义的中年女面上布满风霜:“不,老誓死伺候夫人小!就算老爷死了,还有小少爷呢,日是要过去的。”
豆娘接了契约,瞅了她娘一,只低喏喏只说不走。
莱盛更不必说,腾地站起拄着拐:“小,老爷去了,您就是莱盛的掌柜和主,我去套,咱们还是快离开,省的再有歹人要害咱们。”
殷绮梅知分归分,每个人给了十两银,然而他们没有一人收。
“好,此份真实意,我殷绮梅永世不忘。”殷绮梅咽泪。
豆娘也忍不住掉泪抱住她:“小,婢给你收拾东西去,咱们赶快走,省的卫国公府又来找麻烦。”
“是啊小,他们消停了两日罢了,老爷葬礼那日他们竟然也有脸来扰您。”
办丧事儿加治程芸的病花了三天时间。
的确是事不宜迟了。
一些杂该扔的都扔,带上挂面和蒸好的粮,一家五轻装离开。
殷绮梅面沉如,反复重复:“你悄悄的从后门儿把牵去一匹,雇一个小伙计买好车套上,驾车去城外的十里亭等着咱们,记住一定要等足两天。”
莱盛不明所以:“小……”
“我总觉得惴惴不安的,狡兔三窟,不得不想个后备的法,万一我逃不,你也得去。”殷绮梅抚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