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他起来啊!周筑琛我记得你有亲戚是农村的吧!我现在就把这小矫鬼打包送乡去,看他还能抑郁几天!”
周筑琛经常看得来那孩虽然拼命忍耐,却还是时常好像很痛苦焦躁的模样,问他却总说没事;而其他一些时候,则会突然安静得可怕,就那么木然地躺着,好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联一样。
“肖昊!抑郁症是真的疾病,是很痛苦的。你本不懂小空现在所承受的,凭什么这么说他!”
“肖昊你不懂别乱说!小空他这是生病了!”
“哎周筑琛你还就由着他作了是吧?”
周筑琛端着刚煮好的粥门,就看到肖昊正在揪肖空睡衣的领。
周筑琛帮他在学校请了假,带他住回到肖昊家,自己也连着几天都在肖昊家里照顾肖空,却渐渐发现问题不只是失眠那么简单。
好容易醒了,直接就被肖昊劈盖脸一顿骂。
“妈的……”周筑琛人生中难得发次飙,起来照着肖昊那尊贵的屁就狠狠踹了几脚,直把他整个人给踹门去。
“去!”
“就不走。”
低血糖和营养不良之外,没有检查什么特别的问题。肖空却说他最近夜里都睡不着,连着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于是医生给开了安眠药,让他先回家休养几天。
医生开的安眠药本没效,肖空吃了还是辗转无法睡,状况见着一天不如一天。
“肖昊你什么!”
“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别刺激他好不好?”
“抑郁症。”
肖空自打吃了两片抗抑郁的药就开始狂吐,吐得天昏地暗。等到终于折腾累了,终于睡了,一觉睡了好久好久,周筑琛也不知这是药起效果了,还是只是那孩被活生生吐到筋疲力尽,只能默默地守在床边陪着他。
肖空呼困难,猛烈地呕了起来,眶血红浑发抖。周筑琛连忙放手上的碗,一把把那孩从肖昊的爪抢来。
……
“什么鬼玩意啊,抑郁什么啊你?我说你小整天有吃有喝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可‘抑郁’的啊?你这样的就是一个字‘作’我跟你说!把你发到乡过两天苦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不就失个恋么!痛苦?谁特么这辈没痛苦过一次两次啊!真活不了了有本事现在去湖啊!别在我家演!”
周筑琛听完医生的诊断,可谓千钧重担陡然压在了心,整个人都不好了;可一旁肖昊却满不在乎地笑了:“‘抑郁症’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还有这么矫的病?”
“中度的抑郁、焦虑。得吃药,建议找心理医生合治疗。”
“艹,疼啊!好好好周筑琛你有种,你就纵着这小拖油瓶作吧。这么能作都特么被你惯的!”
“刺激?我看他就缺刺激!不就芝麻绿豆大小的打击么?这就不行了?这就抑郁了?活在玻璃塔里都能抑郁,那将来走上社会坑爹的事多着呢!是不是得每天要死要活?”
“是病了啊!林妹妹的矫病吧,一模一样的。”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你去。”周筑琛指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