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就不还钱了……我嘛非要拾金不昧,还凭白招惹这一肚气。十多万呢,我自己留不好吗?”
第二天醒来,许是昨晚的睡姿不好,又许是洗过的长发没有透,伊棠睁的那一瞬,便觉咙有些难受。
她没换衣服,那条湿漉漉的巾被她随意地丢在了床,窗帘半掩着,角落里明亮的月光斜照在她白皙光洁的侧脸。她睁着,睫一动不动,好半天才有了些许的困意,回手翻看了一手机,已经凌晨一了,她摇,无奈闭,将烦闷的心一同带梦里。
不对,早知就不去了。
颂颂恰好跑了来,小家伙睡足了一晚,神正好,他上穿着一套浅黄的卡丘睡衣,怀里抱着一个橙的球,乐颠颠地趴到了床沿。
伊棠手里紧紧地揪着宋衍扔掉的巾,整个人都快气炸了。她气呼呼地回到家里,坐在柔的大床上脊背僵直。
适夜,过往的种种复杂心绪又一同涌上心,伊棠侧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蓬松的枕,又发了一会儿呆。
突然,他丢掉怀里的球,一把抱住了伊棠的大。
“颂颂,妈妈冒了,不能陪你玩球。你乖,去玩积木吧,别离妈妈太近,冒会传染的。”她嗓有些发哑,说话时的音量也明显比平时要轻弱很多。言罢,伊棠床吃了一片药,将床上的橙球又重新放他怀里。
“妈妈!球球!”
伊棠莞尔,她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柔的发丝。
伊棠一脸哀怨地向后倒,捞起绵的枕,闷闷地压在了自己的脸上。
伊棠嗓不舒服,没说话,颂颂眨了眨睛,歪着脑袋,呆看了一会儿球动的方向。看着球到沙发的一侧停了来,他咯咯一乐,一只白的小手揪着自己后的尾巴,颠颠地又朝客厅那里跑了过去。
两条短短的小快速地倒腾,颂颂找到球,又跑了回来。
小皓的治疗费又要交了,颂颂过两年也要上幼儿园了,一家三的全开销全靠她一个人的一双手,她也是人,她也会累。
这男人就是仗着她一直说谎话骗他,他知她心虚,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不得不说,伊棠面对他的时候是没底气,她背着他给他生了个儿,而且还前前后后一直瞒他,单是这一条就让她不起来,从哪儿,怎么,万一被宋衍知,这事儿肯定没完没了。
。
眨眨,颂颂似懂非懂。
“妈妈,给!”
哥哥走了,没人陪他玩儿。
“……”
“……”刚抬起的一只脚被人托住,伊棠只是想去厨房早饭。她低,又看了一自己的儿。小家伙七十多公分,同
他个不,站在床边,只比铺着被褥的大床一儿。小家伙踮起脚尖,费力地把球了伊棠的怀里,片刻,一脸期盼地望着伊棠,两只漆黑的眸亮晶晶的。
“妈妈!球球!”
说话间,他把球用力地往前一丢,想给伊棠。但小家伙胳膊没力,球撞到了床边的木角,弹了两,了房门。
她床找了个温计,放到嘴里,了一会儿。三分钟后取,37.5度。有,但也不算很严重的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