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觉,那时候她并没有看到。
“你跟谁学的?”
伊棠微讶地看着他,对于一个小孩zi来说,用脚zuo游戏跟用手zuo游戏可不是同一个概念。她从来没有见过颂颂这样用tui踢球。
颂颂抱着pi球在地毯上huan快地打了个gun儿,“耙耙!”
“……”伊棠怔忪了一瞬。脸上的表qing一僵,五gen手指nie着棉被的一角,指尖慢慢地收紧。
颂颂年纪小,哪里能读懂伊棠的表qing,他转shen又从篮zi里翻chu了一摞积木,神秘兮兮地,用尾巴挡着,生怕被伊棠提前看到。
伊棠尴尬地笑笑,连忙很pei合地闭yan。颂颂又准备了半天,半晌过去,小家伙才跑到她跟前勾了勾她的手指。
“妈妈,好!”
小家伙清甜的声音回dang在耳畔。伊棠缓缓地睁yan,不一会儿,yan前模糊的景象渐渐地化为清晰。一座用积木堆成的小塔楼,五层gao,平平稳稳地立在地上,矩形、圆形、三角形,混合使用,竟然没有chu错。
“这……这也是宋衍教你的?”
伊棠神qing复杂地看着yan前的玩ju。在今天之前,家里的积木都是小皓在玩,颂颂他是不知dao三角形是要放在圆形上面的。
小家伙眨了眨yan睛,一只细白的小手揪着touding翘起的tou发,好像是在琢磨宋衍是谁。
伊棠解释,“宋衍就是爸爸。”
“啊啊,耙耙!耙耙,哇……”
颂颂一听到爸爸两个字,立ma开心得tiao了起来。他拽着shen后拖地的长尾巴手舞足蹈,左摇右晃,一会儿又伸chu胳膊,让伊棠抱抱。
弯腰,伊棠垂xia了yan睫,她抱起了地上的孩zi,轻轻一放,让他安安稳稳地坐到了自己的怀里。傍晚的夕阳里,她一只手温柔地托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轻轻地ca拭着他额角玩闹后留xia的汗shui。
她自己养大的孩zi,她自己再了解不过。颂颂kou中的“哇”,就是棒呆了、好厉害的意思。
这孩zi会说“哇”字的这几个月里,前前后后,伊棠总共也只听过不到五次。而她听到的这屈指可数的几次里面,就有两次是他在夸宋衍的。
颂颂的xing格像伊棠,相对柔和,没有宋衍的那么锋利。可是柔和归柔和,这孩zi其实有dian认生,他胆zi有dian小,无论是跟人相chu1还是说话zuo事都吞吞吐吐,慢腾腾的。或许是因为从小就缺失父亲的庇护,他没有那么果敢,也少了男zi汉的那份gan1脆。
伊棠抿了xia唇。倏尔,试探xing地开kou问dao。
“颂颂……你……很喜huan爸爸?”
一个简短的xia午,她只是睡了一觉,再度醒来的时候,就gan觉他的儿zi好像隐约地变化了不少。
“妈妈!爸爸,哇……球球,哇……”
小家伙胡乱地空中比划,两只yan睛亮晶晶的。好像是想告诉伊棠,宋衍白天教他转球时的场景。
嗯……果然,男生还是跟男生玩得来。伊棠就不怎么喜huan那种无聊的传球和递球的游戏。以前颂颂每次找她,她都本能地去找小皓求助。
“颂颂,你……你这样会让妈妈很为难的……”
小家伙的动作一直没停,伊棠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小家伙哎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伊棠上半shen微微前倾,倏尔,长睫微垂,轻轻地将他抱jin了怀里。
“颂颂,这两年……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生活得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