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棠总共也只听过不到五次。而她听到的这屈指可数的几次里面,就有两次是他在夸宋衍的。
颂颂的xing格像伊棠,相对柔和,没有宋衍的那么锋利。可是柔和归柔和,这孩zi其实有dian认生,他胆zi有dian小,无论是跟人相chu1还是说话zuo事都吞吞吐吐,慢腾腾的。或许是因为从小就缺失父亲的庇护,他没有那么果敢,也少了男zi汉的那份gan1脆。
伊棠抿了xia唇。倏尔,试探xing地开kou问dao。
“颂颂……你……很喜huan爸爸?”
一个简短的xia午,她只是睡了一觉,再度醒来的时候,就gan觉他的儿zi好像隐约地变化了不少。
“妈妈!爸爸,哇……球球,哇……”
小家伙胡乱地空中比划,两只yan睛亮晶晶的。好像是想告诉伊棠,宋衍白天教他转球时的场景。
嗯……果然,男生还是跟男生玩得来。伊棠就不怎么喜huan那种无聊的传球和递球的游戏。以前颂颂每次找她,她都本能地去找小皓求助。
“颂颂,你……你这样会让妈妈很为难的……”
小家伙的动作一直没停,伊棠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小家伙哎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伊棠上半shen微微前倾,倏尔,长睫微垂,轻轻地将他抱jin了怀里。
“颂颂,这两年……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生活得很好啊。还有小皓哥哥,我们三个人是一家人,以后也是我们三个,你不需要爸爸的,对不对……”
伊棠紧张地抱着颂颂。颂颂的yan睛呆呆地眨着,片刻,用力地摇tou。
他挣开伊棠,爬到床xia,抱起了那个橙se的pi球。
“耙耙,教。妈妈……耙耙,哪儿?”
宋衍答应过要教他转球的,伊棠xia午的时候跟他一样听得真真切切。静默里,清寒的月光渐渐地替代了微醺的夕阳,半晌后,伊棠悄悄地深xi了一kou气。
“颂颂,你别问了,妈妈也不知dao爸爸在哪儿。”
“嗯……?”
“好了,乖,你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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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宋衍莫名地断了消息,颂颂却一直记着宋衍要教他转球的那件事qing,有事没事,一有空就问伊棠有关于宋衍的行踪。
比如,伊棠洗澡时……
“妈妈,耙耙?”
“爸爸不在浴室。”
又比如,伊棠洗衣服时……
“妈妈,耙耙?”
“洗衣机装不xia他。”
……小孩zi的耐心有限,两三天过后,也就慢慢地变得态度消极了起来。再加上,伊棠把小皓从姥姥和姥爷家接回来了,有人陪颂颂玩儿了,小家伙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寂寞,不到半周,爸爸这个词也就渐渐地从小家伙的kou中隐退了chu去,可虽然没人提起……当伊棠一个人独chu1的时候,她反倒有些在意起来。
宋衍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她家里发了一场脾气,变相得跟她求了个婚。可好几天过去了,这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这件事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伊棠是没关系,可她在乎颂颂,颂颂是宋衍的亲儿zi,他明明已经知dao了颂颂的shen份,可这些天过去,他竟然对自己的亲儿zi不闻不问?有他这样当父亲的吗……亏得颂颂之前还那么挂念着他……
咬着嘴唇,伊棠气恼地将宋衍之前借她用过的mao巾丢jin了垃圾桶里。
实话说,经过了那天和颂颂的谈话,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