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发完火气，说：“去吧。”

大概是大脑太活跃，醒来依旧疲乏。

过去半个小时，发小回了消息：天天梦，你真是梦想家。

“啧”她皱眉看看她，“你是不是傻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直接挂断。

辛喜转刚要走，她又说：“等一。”

辛喜看她。

“好。”辛喜笑了笑，扭去。

夜里了个梦，就像一悬疑国产片，又是躲避又是逃亡，刀山火海，枪林弹雨，上五钱的特效，一夜生生没消停。

辛喜顿了一，转看看她，半真半假地说：“没有，你太了，就是说前几天我休息你替我接待的客的事。”

辛喜笑了笑，还要说什么，田甜推玻璃门来，俆舟舟对笑闹的人使了个，一个个都住嘴，低事。

紧跟着老秦来，招集所有人去会议室开会，辛喜放笔，拿起会议本。几个人都跟去，田甜凑过来，笑说：“刚才你们都说什么呢？我一来都不说话了。”

“钱不多，几百块，你往后也别再打电话扰这个客了，收不回来不要了……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尾款那就从你工资里扣了。不针对你个人，别多想。”

收拾好门，领导打过来电话，语气不善，“辛喜，到公司来办公室找我一趟。”

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事了？”

刘岩说：“那怪不得我都听不懂。”

发小午夜在微信戳她——

那边一直没有回复。辛喜知她也忙碌，现在估计正在接待客。

辛喜的工作不好，主要协调客和合作商，夹之中求存，只要腰包鼓的人，有事没事就可以怼她。接的人多了，你就会明白一句话，林大了不光鸟多，奇葩也多，各式各样的奇葩。有的客心不好了怼你，有的客心好了怼你，还有的不心好坏都怼你。

“……”她收了笑，垂说，“多少啊，我？”

她这才笑了笑，随辛喜一起找位置

“说什么话呢，”辛喜笑了笑，“这么说我可生气了。本来你就是给我帮忙。”

刚门就碰见俆舟舟，她抱着文件夹靠在办公室门，瞧见她松了气，“你再不来我就冲去了。没事吧？难为你了没有？”

回到办公室其余的人也都过来安，辛喜说：“没事，语气好的，就是不说人话。”

“尾款收不回了。”

她今天一大早过来就挨批，原来是上次收客尾款，对方不给钱，并且昨晚投诉到沈总那里，说辛喜威胁恐吓语气不好。辛喜心理还憋着气没地方倒苦，打电话收尾款的时候，对方慷慨激昂，言辞无礼，把她说了一通，现今儿又来投诉她。欠钱的是大爷，这就是血淋淋的例。

赶紧回来呗，在外浪什么，放着家里的好日不享，非去过紧巴日，脑了？回来我帮你空空？

“她敢？”辛喜咬牙说。

辛喜有些无语，不紧不慢的门。

洗漱收拾便到十一，刚上床张以发来消息，说已经到家，她连回复也没，搁手机休息。

辛喜叹了气，语音说：“昨天又了个梦。”

她抿嘴说：“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