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棋目光闪动一,停住,沉默两秒,无辜地对连慎说:“后面忘了。”
连慎微笑着看他,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之间有短暂的静默,站在人来人往的庙宇门对望不语,有些奇怪,引人注目了。
“意思?你以为能考到我?”尹棋挑眉,神不屑,略一思考就接着:“看那淇岸边,碧绿的竹林连成一片,文采众的君学问真好,仪容也好,地位还,一见到他呀,就……”
尹棋惊讶:“啊,你知!”
这样的表,直觉告诉连慎,是他在撒谎。可是为什么撒谎,有什么话不能说,他到底在纠结什么?连慎不愿深想,只是心中有那么空落落的。
“哎呀,我们先去订客栈吧
“我还记得一段!”尹棋却很有兴致,冥思苦想几秒后,拍一手对他念:“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终不可谖兮……”
“已经很厉害了,”连慎低一笑,“这么文艺。”
连慎无语:“公交站牌上写的汉字我认识。”
连慎微微一笑,“淇澳岛。”
不知怎么,看见目光闪烁着言又止的尹棋,他忽然想起之前他们一起在连家附近散步的那晚,那晚的他也是这种表,声音轻而弱地说,他也忘记他了,是很努力很努力才记起来的。
连慎看他仰着脸张着嘴、怔怔地望着天的样看得笑了,伸手将他拉回站牌长椅上坐,确认两人淋不到雨后,淡定微笑,“等雨停吧。”
“不是文艺,”望着连慎,尹棋笑容淡了些,“是曾经有个朋友天天画竹,发图给我看时见到的,别的我可什么都不知了。”
尹棋任他拉着,麻木地坐,瞥他一后,哀怨地望天,“会停吗?”
“哈哈!我也不知……不过我以前看诗经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首就叫淇奥,”尹棋仰望着被雨淋过在风中轻晃的青竹叶,神认真地回想着,“呃,音同字不同啦,我就是忽然想到。”
不是文艺,是喜你。觉得最好的诗句,都是在形容你。但这样的心里话,他是不可能说的。
连慎更愣了,诗经是什么话题,“……哦。”
看见连慎石化般愣住的表,尹棋哈哈大笑,“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雨后空气清新,微风清凉。尹棋快地起,拉着连慎环岛散步。
“哦哦,”尹棋恍然,想一想,又问:“那你知这个岛为什么叫淇澳么?”
事实证明会。两人一个一脸郁闷,一个气定神闲,默默无语地望着山路对面——暴雨起劲地砸了十几分钟鸡花后,终于意犹未尽地、滴滴答答地停了。
气温估计有二十多度,恍惚间像是初夏。
尹棋在竹林边停,笑盈盈问连慎:“知这是哪里吗?”
一路上落花狼藉。墨黑的沥青路面洼,黄的鸡花、粉红的夹竹桃和不知名绿叶星星。山间不知年月,连紫藤花都还在开着,一路上成片蔓延,如梦似幻。
走到岛上一间庙宇旁,有个小竹林。
这,连慎愣住,摇,“不知。”
连慎无声叹息,浅笑一,说:“意思是什么呢?”
里哗啦的雨声砸得尹棋目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