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犹豫再三,徐离善又开:“登基大典定在一个多月以后,你……”
萧言之展颜笑:“在里四走走,还去了趟弘文馆。我扶你去。”
徐离善偏看了萧言之一,而后叹:“即便是我,也有话想要跟父皇说。倒是没想到你会到早上才来。”
“去看姬文成?”裴泽扶着萧言之站起来,而后勾着萧言之的肩膀,毫不客气地将半边的重量靠在萧言之上。
带着何晏和连胜回到大吉殿,还隔得老远的时候,萧言之就看见大吉殿的大门坐着一个人,最近了才看清那是坐在石阶上的裴泽。
“那……姬先生保重。”
萧言之一怔,而后微笑:“真是个明的皇帝啊。”
“大概吧。”萧言之搔搔嘴角。
“不我们人在哪里,会让裴泽回来个脸的。”
萧言之淡笑:“我想说的,早就说完了。”
徐离善叹一气,:“你若真的是这么想的就好了。总之……你的家人可不只有萧家人。”
徐离善三人直接去到了承天门前,看着这一支纯白的队伍,萧言之隐隐有些疼。
萧言之探看了裴泽一,而后:“我会跟他一起回来,但你的登基大典,我就不席了。”
“去哪儿了?”听到脚步声,裴泽便转看向萧言之,却因为醉酒后极不舒服而摆着一副难看的脸。
“你怎么来了?”萧言之忙跑过去,蹲在裴泽面前,“不难受吗?”
“什么时候来的?”萧言之走到徐离善边站定,另一边便是裴泽。
姬文成,:“殿也要保重。”
“那你呢?”徐离善转看着萧言之,“裴大哥回来,你也会跟着回来吧?”
“在你面前不敢不明。”
一夜好眠,第二天整个皇都起了个大早,萧言之和裴泽洗漱之后就穿上孝服去了殡,踏殡大门时天才将亮,而一孝服的徐离善却已经站在了香案前。
“就是要在父皇面前说,”徐离善白了萧言之一,“不然多半会被你糊过去,但你是绝不会在父皇的棺椁前说谎的。”
萧言之转看着徐离善,戏谑:“你今天是怎么了?会在父皇面前说这么多话还真是难得。”
“这是要完全斩断与我、与徐离家的关系?”
萧言之顿时就翻了个白。
萧言之笑笑,起离开。
治学育人,离开这弘文馆,老夫也无可去。”
萧言之摇:“血缘的关系怎么斩得断?我只是不想再动摇群臣的忠心了,不然再起动,父皇的一片苦心也要白费。”
裴泽瞪着萧言之:“你真是连个老都要惦记!”
“难受,”裴泽了额,“但是你不在。”
到了殡的时辰,徐离善就跟萧言之和裴泽一起先一步离开殡,而后才有太监涌殡,依照之前商量好的方法抬棺椁。
裴泽的酒还没醒呢吧?
三日前才送走一支火红的送嫁队伍,今日又换上了白衣要领着这一支纯白的送葬队伍去皇陵,他这绪真的是不太好转换,幸而哭丧是一班太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