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安心。”萧骏驰了她的掌心,“实话实说,本王也有一桩不得不之事,须返回竞陵去。若是此事不解决,只怕武川会一直蒙在鼓中,对我记恨非常。从前我他只是说说罢了,这一回,方知他是恨我骨。”
“恰逢多事之秋,这个孩……”姜灵洲有几分忧虑,“妾着实是怕不能护他周全。”
没了这摄政之权,只余兵权,萧骏驰可还能如以往一般,无虞?
他抚了王妃的手,:“我早就想着还政于武川,只是他行事放纵、难成大,我才迟迟不松手。如今我犯大错,恰好将这摄政之权还回去,留费先生他们辅佐朝政,而我便自己回竞陵去,也好个闲散王爷。”
陛虽重掌朝纲,可萧骏驰却留了四个佐政大臣,在旁辅佑。这四个人皆是两朝老臣,极擅理政,想来有此四人在旁辅佐,也不至于朝纲败落。
第二日晨起,姜灵洲用早饭时,便听人说了这太延城里的事儿。因萧骏驰犯上,陛震怒;萧骏驰自请卸去摄政之权,重回竞陵封地去。过不了多久,里的人便会来卸了这摄政王府的匾额。
只怕毫州王与萧武川时时刻刻会盯着他,只等着逮着了机会,就让他死亡葬之地。
“是,王妃真是聪慧。”萧骏驰夸了她一句,便,“夜已深了,王妃捺些,好好休息。便是不保重自己,也要替孩儿想一想。”
离发前一日,她去书房转悠,却见着萧骏驰的桌案上,散乱摊着几本辞书,另有几张薄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他那万人相争、以金论值的字。仔细一看,原是些横七竖八的名
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时候有了孕。
“怕什么?我在。”萧骏驰不以为意。
姜灵洲眉心微蹙,忧虑:“可是,王爷,若是离了太延……”
他这样一说,姜灵洲倒是反应了过来,脑海里陡然一片空白。继而,便是如海般漫开的喜。她顾不得自己的,径自坐了起来,捻着佛珠连说了数声“佛祖保佑”。
姜灵洲心底锐地察觉到了些什么,“先帝”、“姚家”、“祆教”等词,便猛地窜她脑海里来。于是,姜灵洲问:“事关先帝之死,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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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了孕,她也不可任,于是便依言洗漱休息了。
“有孩儿了。”萧骏驰将手落在她的小腹,,“不知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太延城中,一时风雨动。
“有什么?”姜灵洲有些懵。
在这片风雨之中,萧骏驰却促起府里的人收拾行李,打算带着王妃回竞陵小住一段时日。一来,他有事要;二来,太延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能给人平添烦恼,着实不利于养胎。倒不如趁着姜灵洲月份尚轻,赶紧回到自己的地去,好生养着。
忧虑与喜悦,交织着涌心底,叫她心绪变幻不停。
他话说的简单,可起来,又岂有那么轻松?
他虽名声赫赫,可此次到底是犯了大罪。若非这满城文武抵力言,萧骏驰又手握重兵,他也不会得此殊遇,竟可全而返。若是说难听些,他这便是已凌于帝王权威之上。
姜灵洲有了孕,自然无人敢让她劳,她只需要在旁看着众人忙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