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洲听到他淡然自若的话，不知怎的，便有了底气。

晚上诸人宿在行，原本是要吃野味的，只是太后受了惊，又亲睹梁妃之，一整天胃都极不好。待诸人架起了烤架，太后竟然呕起来。随行女眷也有面惶惶，胃不好的，萧骏驰便准了他们各自回去歇息。

“你们萧家人都是这样的么？”她抬起来，眉心微蹙，清丽的面庞上有一层忧虑，“要是你哪一天也与梁妃一般，不小心惹恼了那虎……”

何宛清见萧飞骕开了，这才不再找格胡娜的麻烦。

是以，萧骏驰不要脸面地贴了上去，愣是要跟着这两个女人一块走。

咕了句匈语，说：“回王妃，我这是无心之失。”

盛装华服的戏上了台，一甩长袖，扬着嗓唱起来，声音煞是婉转，清清悠悠的。萧飞骕倚在席上，闭目听着，忽而：“朝云也过这曲吧？”

“是，”格健壮的格尔金满大汗，应，“王爷说的对。”

萧骏驰的手僵了，上挪了挪，最终落在她腰上。“王妃这是怎么了？冷么？”他问。

面

见此状，毫州王妃何宛清发一声冷笑。

萧飞骕抬手招来了格尔金，故作谦和，：“不就是一折戏么？不值当闹起来。这也不过是市井人歪臆浑说，众人皆知，也碍不着本王什么。姚家害我大哥惨死，诛了九族，是罪有应得。”

被冷落的萧骏驰跟在后，心里极不是滋味。他总觉得自己像个倒贴的小妾，跟着老爷和正房，巴巴看人家打骂俏。

“莫慌，跟为夫换一件就是。”萧骏驰巴巴地解开上衣服来，披在她肩上。

萧骏驰失笑，他抚了抚怀中女微颤的背，：“有什么好不安的？她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所谓伴君如伴虎，我那侄儿看起来是只猫，实则比虎还凶恶些。她参不透这些，便贸贸然狐假虎威来，这也是应当的。”

“不冷。”她答，细细的指尖纠起了他的衣料，“只是想到那梁绿蕙，心里便极不安。”

他问了半晌，旁那垂的侧妃平氏始终不语，恍然未闻。

好在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格胡娜笑嘻嘻地夸着姜灵洲貌，偶尔还她的小手，说些草原上的笑话来逗乐她。见人笑了，格胡娜也笑得极是开心。

“不会。”萧骏驰用手揽尽她的腰，手指开始胡作非为起来，“我那侄儿若是虎，我便是专捉虎的猎人。他动不了我。”

夜里还有些料峭，冷风得他肩颈作冷。他正帮她正着衣领，冷不防怀中的女便倚在了他的膛上，像是只委委屈屈的小猫似的，把埋在他怀里，藏得死死的。

她莹的肌肤袒在月光，像是散发着玉石的辉芒。

格胡娜似是有什么话要同姜灵洲说，执意邀她一同回去。但格胡娜怎么说也是毫州王那边的人，萧骏驰是决计不会让她和姜灵洲独的。

“这可糟了，”姜灵洲想唤婢女去取备用的衣服，这才想起来婢女们已被萧骏驰驱散，登时有些愁眉苦脸，“妾总不能这样狼狈地去吧。”

将格胡娜送回了休憩的苑，他终于能与姜灵洲独了。刚松了一气，便听到“刺啦”一声，原是林里的树枝刮破了姜灵洲上的骑装，撕一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