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纵然世界分崩离析,他也依旧被那个遗弃了我们的神明眷顾着。
截止今日此时,大抵幸存的人里,又少了一人。
由中央电力控制的空调彻底脱离了个人终端掌控的范围,以每天1℃的速度定而绝望向行。室外温度贯彻落实了暑九的中心思想,以每天1℃的的速度确而稳定的向上攀登。
“真是……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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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未来,而如今,我们又面临着失去家园的危机。
我看着林延一步步走近,而后弯腰微笑着看向我的睛。我听到他轻笑的声音,阳光微炙,那个青年撩起额前汗湿的刘海眯着睛望向遥远的天际,就像是在嘲讽什么似得轻弯了唇角。
我看着那个狡猾的家伙呼雀跃着从他家门一路跑过来,而后被路上的石拌得一个踉跄。阳光穿透重霾拂上他金的发丝,磨去棱角,洗去边框,将一切都朦胧得好像虚幻一样。
模糊的记忆里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在这种奇怪的牢笼。
隔着纷乱的灌木可以看到对面林延那耀的金发,他同我一样坐在家门外的台阶上,尽本人因为目前的现状没打采得不知如何是好,那一漂亮的发却从没晦涩过一丝半毫。
盖着冬天的棉被穿着冬天的睡衣,纵然门窗开亦无法缓和那种刺骨的寒意。我任由印晴那个小家伙哆哆嗦嗦的钻我好的被窝里,然后狡猾的将冰冷的小手我的袖桶,瑟缩着钻我怀里。
毕竟人类这种生,在严重饥饿的况,基本可以丧失味觉。
倘若再想不解决方法,也许在饿死之前,我们会先被冻死或者死。
纵然我从未去关注那些悲凉的消息,却总有一些故事如
脱离世界的第九天,几乎以为没有什么会比逐渐近的死亡更加糟糕。
接来……一定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废墟环绕着城镇毫不收敛的彰显着自的存在,这些天里不断有人试图翻越它,然而自然的天堑如神迹般令人绝望。我不知那之后有什么也没有探究的念,我只知那些信誓旦旦的冒险家徒手攀爬着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里,就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我们,只剩八天的时间。
作弊外挂不死光环同时加注在一个人上。
我们不知这种压迫的死亡游戏究竟何时才能给人一个痛快,也不知在这场灾难的末日前去世的人们,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可惜……我差不多已经习惯了。
脱离世界的第七天,我坐在家门无打采的这么想。
一个人不吃不喝大概能活三天,如果有大概能活七天,而第八天,就是我们最后的极限.
倘若人类的电力能够达到巅峰的话,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也许比起末日的毁灭与灾难,这种得天独厚特立独行的存在,才更令人绝望和不甘。
室温度6℃,室外温度34℃。
残存的基本告罄,在绝望日渐近的时间里,人们开始幻想除了诺亚方舟以外的乌托。
再等等。
没有,没有,源源不断的电力恍若一个正午的太阳般光芒四,努力的压榨我们上仅存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