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被嚎的疼,再一看一屋哭的惨不忍睹的脸,心里就犯堵。要不是不合规矩,她恐怕能找十七八个理由的躲回里屋躺着。
被打断午睡又被这么一闹,老太爷脸就显一疲倦来,抬手打断其话,看向余氏:“老大媳妇,你让人收拾间院先让三房住,以后如何看云卿的意思。”
易谦所料不差,庶三爷庶三娘一见着老太爷老夫人就是跪在脚边各种嚎,说这几年如何如何想念呀如何如何担忧呀如何如何找呀,当初就是如何如何失散呀,反正总之,把他自己说成个十全大孝。
老夫人边的得力大丫环瞧了,招呼其小丫环手脚麻利的把东西收了尔后自守到门边。
冬阳也不想去听庶三爷如何辩解如何求原谅,打发大丫环去听消息嘱咐随时通报,这才又静心来陪易谦念书。
一上门就跪在门前哭丧似的给人看戏,还赖在门想让嫡房接,门后只顾嚎哭倾诉自家的不容易当年兵祸发生如何艰苦,他也不想想再艰苦,他三房加他自己有三个成年男丁,比冬阳只一人就照顾四老再带易谦还更艰
庶三爷了泪,哭:“托爹的洪福儿得以保全一家…”
“可长辈也要有长辈的样不是?”易谦反驳。“刚才在门小爹爹是没看见,既然假装哭着冲向大门,要不是我边的两个书童机灵与其对撞,让其得逞这笑话准能笑掉好些人大牙!那呀,爹爹的脸算是丢尽了。”把冬阳拉回座上,捧了茶他手上:“反正我已经让人去守着那了,问起就说小爹爹你不舒服我正陪着。那些嚎哭作戏的,没得让人糟心。”
老太爷摆手,看这一家:“两年前云淑那孩也找着了,如今正在来京的路上,到时候一家团聚也算是老天有吧。”
像话。”说实在话,虽然碍于长辈面冬阳一向不家里长短,可他心里也的确腻歪这庶三爷。想起三房,冬阳就想起易云。“可有见着你六叔?”
庶三爷忙噤了声:“爹~”
老太爷话中的意思让庶三爷跟庶三娘心中惊了惊,交换视线还待哭嚎,那厢老太爷已经不愿再多谈。余氏接过话吩咐两句,钱家忙让人领路,嚎了半天的一家就这么被半迫的领院。
“老爷也不要多想。这么多年过来了也不差这半了,想多了是给自己找不自在。”老夫人劝了劝,老太爷叹气。
冬阳想着就想去见见。
嚎叫哭丧似的哭的老太爷也心烦,拍桌恼:“够了!”
易谦拉了他:“小爹爹你这时候去纯粹是给自己添堵。在大门作戏就嚎的那样,见了太爷爷更要死劲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瞧着都影响。”
易谦脸古怪,摇:“见是见着了,不过如果不是认识,还真以为六叔才是长。气憔悴神黯淡,比三叔要显老不少。”
余氏告退。
易云比易云青那是要老实不少,庶三爷庶三娘那也不是端平的,这几年一家生计恐怕都差不多落老实的易云上了。
冬阳颇为哭笑不得:“那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