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岁那年，有一天李德彪突然闯到我家里来。那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李德彪把我到沙发上，想要□□我。正好这时候我妈妈回来才拼命阻止了他。李德彪气急败坏地一把刀架在我脖上说，不□□我可以，除非我妈妈替我，否则就把我们都杀了。我妈妈着泪同意了。然后李德彪就在我的面前□□了我妈妈。这件事之后，我妈妈开始毒，没到一年就因为毒过量而死。”

“杜晔，你别胡来！”杨凛急红了，想要朝杜晔走过去。

“你们以为我要杀李德彪是因为他当年卖了我爸爸吗？其实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恨他。”杜晔转过看着杨凛，缓缓说：“我恨他是因为他在我的面前□□了我的妈妈。”

“你别过来！”杜晔大喊着，手里的枪始终没有放：“你再过来我就开枪！”

杨凛快要抓狂了，他不明白杜晔为什么要说这些。赵明成已经死了，而且认了所有罪，这整件事已经与杜晔毫无关系了。她为什么要说真相？

“还有一件事。”杜晔顿了顿，说：“十年前，不，是十一年前，那个刑警队长……是我害死的。”

她沙哑地说：“他是杀了人，可我也有罪。壶里的□□是我投的，杀人现场也是我清理的。”她转而看向老朱：“您找到的那位目击证人没有说谎，他在李德彪家楼看到的就是我。那天我投毒之后就在李德彪家对面的楼里观察他家的况。我本来是想要看着李德彪死，没想到看到了赵明成去了他家，还杀死了两个人。于是，赵明成离开后我再次李德彪家，帮他清理了现场。想要杀李德彪的人是我，不是他，他只是想帮我。”

杜晔皱了皱眉，泪沿着涸的泪痕来。这是她尘封已久的痛，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把这件事藏在心里。如今，为了还事一个真相，她亲把这件事说来，她的心又清晰地疼起来。

杨凛惊呆了，他对这件事毫不知。

“好，好……我不动，可是你别乱来。”杨凛把语气放缓，近乎哀求地说。

于发生的一切，杜晔已是心灰意冷。

话音一落，在场唯独知事始末的老朱和杨凛倒一凉气。杨凛其实早就猜到这件事或许是杜晔的，但听到她亲说来还是觉得心寒。

杜晔依旧用枪指着自己的，她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警察，竟然轻轻地笑了，笑得有些无奈。

杜晔说完，老朱也惊住了，他没想到杜晔和李德彪之间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李德彪果真是个畜生。

杨凛不敢再动，他知，杜晔不是在吓唬谁，她是真的会开枪的。

此时，杨凛全明白了，杜晔说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她已经不想活了。她要用自己的命了结这一切，用生命偿还她犯的罪和欠的。

“我恨李德彪，我早就发誓过，只要他活着从监狱来，我就一定要亲手杀了他，给我妈妈报仇。但我怎么都没想到我会因为自己的仇恨害死无辜的人。”杜晔泪满面，转看着刘国立：“刘先生，对不起，您的妻和孩是因我而死的。我对不起他们，也对不起您。我知您不会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欠你们的我一辈也还不清了，那就一命抵一命吧，如果他的命还不够，那么算上我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