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察飞奔过去，杜晔拼命跟在后面。

杨凛，你一定要等我。

几个警察正要追过去，孙亮急了，大喊：“别追了！先送凛哥去医院！”

杨凛看到他们，吃力地指着一个方向，虚弱地说：“他们往那个方向跑了，刚跑，你们快追……”

“对。”杜晔的声音在发抖，她越来越不安。

“就在那后面！”杜晔说着跑过去，几个警察也跟着她加快了脚步。

孙亮捡起杜晔的衣服，问杜晔：“这是你的衣服吧？”

然而，他们跑到那里时，只看到地上沾满血的树叶和杜晔的外套。

吕成俯捡起一片叶，捻起上面的血：“血还没！人没走远！”

杨凛迷路了。

几个警察在杜晔的带领往山里走。杜晔走在最前面，她的影很小，走起路来有些摇晃。在山里奔波一夜，她太累了。但比疲惫更让她煎熬的是恐惧，她害怕，怕杨凛等不到自己回去，怕自己回去时只看到杨凛冰冷的尸。

“在那边！快！”

他在找杜晔。

杜晔不敢想去。

的衣服还盖在自己的上，血已经把她的衣服浸透了。杨凛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不知还能不能等到杜晔回来。

杨凛，我上就到了。

他还会再醒来吗？

他们赶到山底时，杜晔正蹲在路边等他们，她睛红，看上去筋疲力尽。杜晔认车里的吕成，连忙站起来，挥手说：“快！他还在山里，我带你们去！”

走了很久，杜晔终于看到了那个土堆。

☆、第三十章梦

杨凛不见了。

好奇怪的地方啊，杨凛想，他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

他的目光在游离，像是在找什么人。

要再持一，杨凛对自己说，为了她，要再持一。

杨凛，你到底在哪里？你现在是死是活？是你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劫走？

杨凛把靠在土堆上，闭上睛，他仿佛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一一地离。

正当这时，不远传来枪响。

杨凛看到他们，欣地笑了：“你们都来了啊。”

不行，还不能死，如果杜晔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死了，她一定会难过吧。

他真的没力气了，着伤的手慢慢松开。他觉得好累，疲惫把他拖梦乡。

这是什么地方？

没有人。

杜晔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杨凛找到她，两人对视，杜晔泪如雨。杨凛看着她，心满意足地笑了，然后如释重负地倒，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孙亮、吕成和另外几个警察赶到北山。

他的脚是一片广袤的沙漠。不，那不是真正的沙漠，沙是透明的，沙面是，一望无际的。沙和之间有一清楚的分界限，沙是绵绵的，而是的，像结了冰一样，但杨凛分明看到在动。

世界上仿佛只有杨凛一个人，没有人会解答他，也没有人会同他讲话。他只好向前走。太阳不大，阳光照在上烘烘的。杨凛的脚步轻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杜晔越来越紧张，胃因紧张而痉挛。

就在离土堆不远的地方，他们找到了杨凛，他尚有意识。

杨凛突然觉得好冷，冷得浑发抖。

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