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晔走了,那么镇定地走了,仿佛整件事真的与她无关。
是她变了?还是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杨凛紧闭着睛,颓废地坐倒在地上。
她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杜晔吗?
“我知你在想什么。”杨凛看了杜晔的心思,“没错,我是没有证据。但我知,你先后去过两次案发现场,你就那么肯定两次都没有留破绽吗!的确,你把现场清理得很净,我们连半枚指纹都没找到,但现在没找到,你能保证以后也找不到吗!”
杨凛的话像一刺一样戳在杜晔的心里,她的巴不住地颤抖,牙齿碰撞发轻微的响声,那响声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听到,一如她心中的恐惧只有她一人知晓。
她竟然可以那么镇静地布置杀局,又能那么冷静地清理现场。
杜晔当然相信他,他是杜晔最信赖的人。她多么想把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但她不能说。她知,如果她说了,那么赵明成必死无疑。杨凛甚至可能会想方设法把她的罪也推到赵明成上。她不能这样,她不能让赵明成因为自己而死。
杨凛看着杜晔,她的神那么冷静,那么冷酷,让杨凛到陌生。
她害死了两个人,就算不是她亲手所为,她难没有一丝丝愧疚吗?
承认吗!到时候一切都晚了,你知不知!”
“杨凛,你是职业病犯了吧,连边的人都成了你的怀疑对象了吗?”杜晔说。
“杨凛,我还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杜晔死不承认。
人生多么无奈,多么可笑。自己辛辛苦苦找
“好啊,你拿证据啊。”杜晔毫不退让。
她真可怕。
杨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苦婆心地劝说,杜晔还是不肯说实。杜晔的态度彻底将杨凛激怒,他血红这睛看着杜晔,捞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杜晔……”杨凛的语气轻来,他着杜晔肩膀,看着她,试图让她相信自己,“现在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为了保护你,我一直都在偷偷地调查,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是想要帮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呢?你现在必须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这样才有回旋的余地。我知人不是你杀的,人是赵明成杀的,对吧?赵明成杀了人谁都保不了他,但你不一样,你没杀人,我是可以帮你的。杜晔,你要相信我!”
玻璃杯碎了满地,杜晔的一抖,这场景多么像爸爸被抓时的场景。
“你凭什么?凭什么!”杨凛愤怒地指着杜晔大喊,“因为你的仇恨,两个无辜的人被害死!他们与你爸爸,与李德彪毫无关系!他们甚至不知是谁杀了他们,为什么杀了他们!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用他们的命给你爸爸陪葬!你恨李德彪,对吧?因为他当年卖了你爸爸?那我要告诉你,就算他当年不告发你爸爸,我也会亲手抓住他,你怎么不来恨我啊!你怎么不来杀我啊!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来杀了我啊!”
她真可怕。
她不敢看杨凛的睛,他的睛仿佛能够看穿她的心,看透她的秘。她努力调整呼,冷静地说:“杨凛,你今天发疯了吧,你说的话我真的听不懂。我先走了,等你冷静来我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