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了超市？”

晚上，杨凛送她回到宿舍，自己也开车回家。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整个一个午，杜晔都没有再兴起来。杨凛这才明白，原来杜晔一都没有放她的过去。杨凛原本以为杜晔有了新的家庭后会逐渐淡忘过去，重新开始生活，但他想错了，她没有忘记过去，或许是他低估了往事对她造成的伤害。

“重吗？用不用我帮你提？”杨凛问。

那么，杜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杨警官！”晓晴认他。

晓晴手里提着一个超市购袋，里面装着满满的零和日用品。

他喜她，发自心地疼惜她。他知，杜晔表面上的冷淡是为了掩饰过去的伤痛。可是杨凛猜不透杜晔对他的心思，她对他总是若即若离。

自己是抓住她爸爸的警察，虽然她爸爸的确罪不可赦，但杨凛知杜晔从前对自己并无好，甚至没有恨上自己已经不错了。通过几个月的相，杨凛知杜晔已经不再恨自己了。她的笑容不只是于礼貌，杨凛在她的底看到了意。而当她收起笑容换上一个陌生的面孔时，她仿佛变成了一个杨凛从未认识的人。她的睛里写着什么？是仇恨吗？杨凛不知。

杨凛也笑了：“不这样就不是她了。”

“对，我们今天没有课。”晓晴说，“杨警官，你是在等杜晔吧？”

“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

“哦……”晓晴故意把音拉长，调地坏笑：“那我在这儿岂不是成

“真的假的？杜晔一个字都没提。”晓晴睁大睛，“那天晚上她一宿没回来，第二天我问她什么事了，她说没事。她老是这个样，什么事都憋在肚里不肯跟人讲。”

然而，了解得越多，杨凛就越觉得杜晔让人捉摸不透。爸爸被抓时，她一声不吭。手被划伤时，她不哭不闹。甚至被连环杀人犯用毒针抵住脖时，她都没有慌张。今天又凭着一张没有冲掉的厕纸找到了藏在卫生间里的毒品和毒工。

“哦，是你啊！”杨凛这才想起来：“上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告诉我实验室在哪，杜晔很可能会有危险。”

杨凛显然忘了她是谁，过了半天才问：“你是？”

暗淡来。

晓晴开朗地笑了：“我叫晓晴，杜晔的室友。上次我们学校的案，我和杜晔还作为目击证人去你们公安局了笔录呢。哦，对了！还有一次你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杜晔在哪，还问我实验室的地址，你忘了？”

“对。”

杜晔，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杨凛搂紧她的肩膀，安她：“别难过，你看，你又立了一功。上次帮我抓住了犯人，这次又帮我找到了毒品。”

杜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从再次相遇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的时间让杨凛重新认识了杜晔。杜晔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十岁的小女孩了，这十年杜晔都经历了什么？妈妈因毒而死，爸爸被枪毙。自己被送去孤儿院，又被领养到一个陌生的家庭。后来又凭自己的努力考上重大学。

杨凛觉得自己好像从未完整地了解她。

这个姑娘不简单。

第二天晚上，杨凛去H大找杜晔，在校门碰到了晓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