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你之前已经……”
杨凛挠挠发,吞吞吐吐地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来找你了?”
“我知我问过了。”杨凛打断她,“但你上次没说实话。别跟我说什么警察抓犯人天经地义,我想知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杨凛顿了顿,说:“对了,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杨
第二天,杨凛又来了。
“不恨。”这是实话。
“真的。”
杜晔没说话,两人又沉默了。
杜晔明白了,他已经把昨晚发生的事全忘了。
“没有。”
杜晔看着酒后说胡话的杨凛,觉得他像个小孩。她忍不住笑了,说:“你说喜就喜吧。”
在实验室里,杜晔脱掉白大褂:“杨警官,有事吗?”
“什么?”
那天晚上,在杨凛呼呼大睡的时候,杜晔却失眠了,杨凛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乱了阵脚。她一直以为杨凛对她的好是于同或愧疚,但她今天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杨凛或许是喜她。杜晔不知如何应对,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和杨凛在一起。十年前,当杨凛在她的面前抓走她的爸爸时,她是多么恨他,因为他抓走了她唯一的亲人。然而今天,当她被杨凛搂在怀里时,她的心里有一种难以描摹的觉,就像一片树叶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真的?”
杨凛摸摸发,站直:“那什么……好像也没什么事了,我走了……”
“我……”
“那我没有什么……不恰当的举动吧?”杨凛紧张地问。
杜晔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他一句话也没说。抱了一会儿,他放开杜晔,转离开。
杨凛说:“有时间请你吃饭,谢你帮我抓到凶手,就算是你一个人的庆功宴。”
杨凛,笑了,突然又问:“不恨的话,就是喜?”
“好。”
“嗯。”
杨凛凑近杜晔,指着她,说:“诶!你承认了!这叫供,有法律效力的。”
“……”杜晔无语,这是什么逻辑。
保,以后我要是忘带了家门钥匙,就来找你。”
杨凛满酒气,笑呵呵地看着杜晔。
“是这样的,你听我给你解释……”杨凛还是醉醺醺的,他的手在空中随意比划着,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要么喜,要么讨厌,要么既不喜也不讨厌。但是,这第三种一定是发生在两个不熟的人之间。咱们俩都认识十年了,虽然中间有九年没见过面……但是毕竟是十年,咱俩很熟,所以你对我要么是讨厌要么是喜。既然你刚刚说不讨厌我,那就是喜喽。”
杜晔没有拒绝,默默将钥匙揣回袋。
“你还恨我吗?十年前我抓了你爸,还伤了你的手,你恨我吗?”
说完,杨凛晃晃悠悠地离开。走了几步,杜晔看到他的脚步顿了顿,像是在犹豫些什么,又走了几步,又顿了顿。这时,他突然转,快步走来,抱住杜晔。
杜晔愣住了,过了一会儿,转回到宿舍楼。
杜晔刚想说话,又被杨凛打断:“你要说实话,你说谎我能看得哦,我可是警察。”
他的旧衣是冰凉的,但他的是火的。杜晔失了神,任他抱着,也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