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了神,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又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
“郑姑娘。”吕成叫我。
“是吗?”
我回过神:“哦,对不起,刚才走神了。”
“当然相信,没有法律怎么维护社会秩序?”我不假思索地说,“难您不相信吗?”
“是啊,最讽刺的是,那个小女孩至今都不觉得自己错了什么,一悔改的意思都没有。说实话,我当时多想把她抓起来,但我不能。”吕成说,“还有一次,一个刚满十八岁的男孩儿为了保护自己的杀了人,但其实他是一个善良的孩,他杀的人是个了名的恶霸。那个孩本来考上了很不错的大学,刚刚接到录取通知书,但是没有办法,我必须抓他。”
“是啊,当警察越久,这样的无奈就越多。”吕成说。
“你说的对。”吕成颔首说,“其实当警察越久就会对这些理解得越深刻。”
“那她杀了人就算白杀了吗?”我愤愤地问。
知昭的故事的?”我问。
“郑姑娘,你相信法律吗?”吕成突然问我。
“是啊。”吕成说,“郑姑娘,你父亲也是一名警察,那我问你,如果有人提到警察,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看来我以前把警察的工作看得太过简单了。”
“所以说,被抓监狱的不一定都是恶人,反之,没有被抓的也不一定就是清白的人。”我说。
“我也相信,但我知,法律效力永远不可能是百分之
“没错,没当警察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我才慢慢明白,当警察其实远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吕成说,“当警察之前,我以为的警察就是三个字:‘抓坏人’。但就像你说的,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所以‘抓坏人’也就无从谈起了。”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人心真的是这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就像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更多的是中间的灰地带。人心也是一样,都有明面和暗面,所以谁能说谁就是纯粹的好人或纯粹的坏人呢。”我说,“从表面上看,昭是个杀人,是个十足的坏人。但她经历的屈辱又有谁会知呢?这个世界对她太不友善了。虽然她是杀人凶手,但每一个曾经侮辱过她的人也都是杀害她的凶手。其实何力也是一样,虽然的确是他杀了郭凡,但正是郭凡的一再□□把他成了杀人凶手。或许这本就不该说谁对谁错,只是有因有果罢了。”
“是昭被执行死刑前,她对一个来采访她的记者说的。”吕成回答。
吕成的语气深沉至极,我笑了,问:“吕队长,您说得这么深刻,是不是有过切的会啊?”
“是啊,其实这样的例有很多,不妨跟你说说吧。”吕成说,“我接过这样一个案,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在邻居家玩时,把邻居家两岁大的小男孩在浴缸里活活淹死。原因是在这个小男孩生之前,邻居一家一直很疼这个小女孩,而当他们有了自己的孩之后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好了。她觉得自己失了,于是记恨那个小男孩,并伺机将他杀掉。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女孩只有十一岁,不承担任何刑事责任。”
“大概会是匡扶正义,或是惩恶扬善之类的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