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只见到你……”
“……你是什么人?”拉斯加德声。
“加文。”
那老人满面沧桑一白发,但材相当魁梧,闻言哈哈大笑,声音中有雄浑的底气。
加文微微一笑,心念电转,支离破碎的黑机甲立刻抬手,呼啦一声把技师扇飞了去!
“你也是――?”
技师:“……”
加文手腕猛然发力,呼的一把军刀狠狠了回去。拉斯加德向后踉跄半步,也没有再攻击,目光中有些茫然:“为什么你也……”
我又是什么人呢?
“那又如何?你我也一样是人,吃喝拉撒起居住行,跟其他人有什么分别?”
加文没有回答。
……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表示谢的方式有人意外。”加文冷冷,手腕用力“刺啦――”一声开对面的军刀。
起来,挡住站在机甲外的拉斯加德。
技师心里油然而生一敬佩之――真是条汉啊!
技师在空中优雅的飞行了十几米,随后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半晌他鼻青脸的抬起,鼻拖两行血:“我招你惹你了?!”
少女尖利的声音仿佛隔得很远,恍惚朦胧而不真切。加文重重闭上睛,再睁开时满迷茫。
他看见的历史循环往复,仿佛列车靠站后再一次鸣笛上路。故人已消失在远去的站台,所有的离散与悲喜都尘封不见,只剩他茫然的坐在车上,面对一段没有尽的重复旅程。
“这有什么奇怪的?”加文收刀回鞘,随意:“宇宙这么大,你永远也不会是最特殊的那一个,也许哪里就有和你一样的人,只是暂时还不知罢了。”
他往前走去,风裹挟着烟尘从脸侧刮过,渐渐竟幻化成漫天遍野呼啸的黄沙。恍惚中他看见远盛开的大片碧血,一个裹着麻斗篷的老人仗剑而立,剑尖所指的方向,是一个满面戾气的少年跪在沙上。
“不好意思,”加文诚恳:“方向没对准,咱们再来一次?”
“蠢货,你以为你有多特别?一样是吃喝拉撒睡的普通人罢了!拿那些微不足的痛苦借往黑暗里走,真是个天真的懦夫!!”
――我是什么人呢?
加文哂然一挥手,转从横倒的机甲上一跃而。拉斯加德追了两步,只见他也不回,把长刀搭在肩膀上。
“我叫翡冷翠,”少女视着他,“翡冷翠・拉斯加德。你叫什么名字?”
拉斯加德趁机起,二话不说又一刀砍,“铛!”一声重重撞在加文迎面劈来的刀刃上。刹那间两人目光对视,交错的手臂上同时暴起青筋,两柄刀都因为互相压迫的巨力而微微发抖。
“……只有我一个人,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你是谁?你又是从哪冒来的怪?!……”
“你那技师不是我的对手,你也不是。但我现在放你一,作为回报你们这就离开赛场吧,别再节外生枝了。”
“给我闭嘴!”少年立刻被激怒了,声嘶力竭大吼:“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放我离开!……”
少年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刚一动作就被老人重重一剑拍倒在地:“懦夫,你要学的东西还太多了!从此以后就跟在我边学习,听到没有!”
拉斯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