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靠在他上,一手支撑着墙,半晌才艰难的缓过一气。被延迟的官都渐渐回来了,他的膝盖确实非常痛,不用看都知肯定渗了大片血迹。
他重重跪在地上,本该剧痛的膝盖却完全没有反应。知觉仿佛麻木了,觉不到痛也看不见东西,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也许足足过了几个世纪――才从朦胧中听到一个急促的声音:“加文,加文!”
女官不知皇帝梦见了百年以前和元帅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但能看皇帝心不豫,因此说话也格外小心:“陛,元老院朗费洛长老在外求见,说想向您禀报亡军在蛇夫星系建立政权的最新动向。”
“……抱歉。”皇帝太阳,疲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了个梦。你有什么事?”
“海因里希。”他听见那个军校生说,“我叫特・海因里希。”
“梦?!梦见什么了?”
声音戛然而止,书房里静悄悄的,正要叫醒他的女官一脸尴尬:“陛……”
“撑着!我上带你离开这里!”
那些梦中现的散碎片段,和被少年仰视着报名字的场景,就像纷纷回落到海底深的沉积一样,不论如何都无法再记起分毫。
……
话未落地一阵晕眩的恶心直冲,他差当场呕吐来。
加文脸实在太苍白,黑发都被冷汗浸透了。迪恩看他不能走,便顺势过去把他扶起来,满把靠在自己臂弯里,“走吧,我带你去军医看看。”
“……好,”加文微微气,极度疲惫:“谢谢。”
亚。”
“……没事,”加文昏目眩,一把抓住迪恩结实的手臂,“让开,不然我――”
我到底是谁?西利亚是谁?
迪恩迷惑的看着他,直觉这一切都很不对劲,但又不是能随意发问的时候。
“海因里希。”
加文伸手住睛,拉锯一般的痛苦从大脑深袭来,简直要把人活活割成两半。
“有个学生说他叫――”
“我叫赛特・海因里希。”
那人面孔非常英,神阴霾但绪克制,海蓝的睛仿佛带着厚厚的冰。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加文心里突然涌上一难以言状的绪――这觉无法形容,仿佛瞬间十分熟悉,又有一丝厌恶,以及说不清不明的深深的叹息。
皇帝嘴角一丝冷笑,“请他来吧。”
“……我忘了,”半晌后加文惘然,“我什么都……忘了。”
“机甲神污染。”加文疲力尽,勉站起说:“我好像了个噩梦。”
迪恩也非常狼狈,额手背都蹭得一血痕:“我听见里面有声音,就从那隙里挤过来了……你怎么回事?能走吗?”
西利亚转向另一个。
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我为什么会现在这里?
加文突然一顿。
海因里希是谁?
女官行礼退去,片刻后一个黑金长袍的老人快步走来,在书房大门外欠了欠:“午安,尊敬的陛。”
“你怎么回事,加文!”
“没事了,没事了。”迪恩一边拍他的背,一边用力把他扶起来。
他忘记叫什么了。
皇帝猛然坐直,脱而:“西利亚元帅――”
――海因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