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官只想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到篝火边,和自己的同僚待在一起去,然而他总是不好的运气再一次连累了他,雪满坡回过,对他:“这位大人,陪一个老人说说话吧。”
雪满坡的确是一个老人,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平民没有几个能活到这个年岁。而雪满坡以大的灵力作支撑,让自己看上最多三十几岁,却也遮掩不了角悄然爬上的皱纹。
依然在敷衍的侍官想,要是让他们国师发现雪满坡的企图,这位恐怕得真的回归冥河了,毕竟国师是为了妹妹连皇帝都打的人。
“不,不不,我想,一对双生的天赋必然不会相差到那样打的地步,是不是?赫连郁虽然不能成为太阳大巫,却不代表他不能接受太阳金章。当年和我这位小师弟同在星台学习时,就已经见过他的胆大妄为,照事理推断,太阳金章必然是在他这个杀死赫连那仁的人手里。”
“那我们来打个赌好了,年轻人,”雪满坡,“再等几天,各方万事俱备,太阳金章到底在不在赫连郁上,自然可见分晓。”说完这句,他又继续抬仰望群星,“我原本想让他死在云屏,对赫连郁而言,死前重归故土是一件多么好的事啊,不过死在琼
“大概是个很亮很大的星星吧。”侍官回答。
这个问题让侍官愣住片刻。
“是吧。”侍官敷衍着。
“你说,等我死后,会变成一颗怎么样的星星呢?”雪满坡问。
捡柴归来的侍官路过他边,正要,突然听到雪满坡说:“一千年前,三陆的天空上是没有星星。”
没料想到会被反驳的雪满坡重新将视线落回在侍官的脸上。
“那仁可汗死在大雪山,太阳金章自然是在大雪山。”
侍官只能回答:“您想说什么?”
“很可惜。”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雪满坡,“赫连那仁死后,太阳金章到底落在何人手里。”
这声音显然吓不到雪满坡。
前朝的国师赤足站在外,抬仰望着天空,晴朗的天气让夜幕上的群星格外清楚,大大小小的闪烁着,仿佛是有神明以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地上沉睡的世人。
“国师没有杀死那仁可汗。”
一千年前的三陆笼罩在黑暗中,天空上没有太阳,也没有星星,大巫扶桑和他的火化为了太阳,而这一千年里死去的每个大巫,都化为星辰,才有了如今这璀璨的天空。
黑围巾遮住侍官半张脸,雪满坡只看到了侍官的一双睛,褐的睛如琥珀般清澈,里面是属于少年人特有的不服输。
“哪有星星比太阳还亮,又哪有星星比太阳更大,”雪满坡将视线移开,“太阳的力量,真是让人着迷啊。”
一个飞燕卫走,接过侍官手里的木柴,给了他个神让他谨慎,然后退回中。
烧开雪,一一在山里的砂岩上磨刀,声音回在中,听得人骨悚然。
“真想去千年前,见识大巫扶桑到底是何等人,或是见一见太阳大巫,可惜太阳大巫那仁死在五年前,她从未踏上过中陆,我过去也未曾去过青陆,当年重哀帝要青陆献上质,来的为何是赫连郁,而不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