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带路。”
全罗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此刻他终于斟酌好了自己该有的态度。
别人大概还会分析全罗秋以及他上司在朝中的派系等等,不过在赫连郁这里,全罗秋只有一个派系。
“我在陛……咳咳,军中服役,光武三十七年的时候调到左川关当守兵,只能混个百夫长,后来用了些手段,把自己从军中赎来,偶尔帮老朋友看看场。”
赫连郁到没有说什么,他生青陆皇室,前朝未灭前在天京城质,各种常人想得到想不到的奢华,都见识过,这种小小阵仗本无法吓到他。他以神让女退,倒是没有对她们迎上乌什么表示。
不然的话,乌大概会在走黑市没有一盏茶的时候,就被人剥光衣服,和那个被他可怜的隶崽关在一起。
想完这些不过瞬息,赫连郁递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要的药材,对全罗秋吩咐:“我需要这些。
乌觉得赫连郁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是对全罗秋来说,这般颐指气使还理所当然的态度也不会有谁了。全罗秋把这个行走人间的大杀请到自己的帐篷,一路上无数人从帐篷门帘后悄悄打量,乌跟在赫连郁后,觉得自己像是跟在什么杀城镇里的妖后,他就是那个跟着大妖,前后奔跑的小妖。
评价。
乐的人。
他的觉绝非错觉。
闻言赫连郁半合上睛,慢慢思考。
落的羊门帘将寒风和视线一起关在帐篷外,乌惊叹看着帐篷。这是一个搭建在冰面上的大帐篷,地面被铺上了三层柔而温的羊,再覆盖了一层东楚郡的刺绣地毯,帐篷墙上挂着狼和镶着金玉和宝石的弯刀,中央放着一个火炉,里面炭火烧得正旺。听到有人掀动门帘,有两个半卧在地毯上的漂亮女站起来,向主人和主人的客人温柔得的笑容。
本来黑巫的份足够庇佑一大一小全而退,但遇到打手,又被打手用那样恭敬的态度对待,如果不想被试探的手段烦死,最好接受全罗秋的善意。
苏尼塔黑市就是这样一个场。
就算自己把自己赎来,全罗秋上已经打上军队和朝廷的烙印,想改也改不了,所以他是作为左川关守将的亲信来监督黑市的。
每年举行的苏尼塔黑市历史悠久甚至在他生之前,过去无论是青陆的可汗,还是中陆的皇帝,都想将这个黑市占为己有,却阴差阳错双方实力均衡,反而谁也不了手,如今三大陆都被乐统一,过去的平衡自然不存。
黑市可不是良善人士可以来的好地方,赫连郁以鸟骨向众人昭示了他黑巫的份,才能顺利,那些行走阴影的人不想得罪一个巫,而他们也会避开明显被巫庇护的乌。
赫连郁坐,他依然没有顺着全罗秋的意说话,而是问起从前他未曾关心的事,“当年你被抓住后,去了哪里?”
“您有什么需要,尽可交给我去办妥。”
啊,好烦。赫连郁想。
乌只觉得浑寒竖立,他觉得他对这个环境不太适应。
朝廷会派人监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