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国是好事,可是我他妈就不想让你走!”池峻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在自己怀里,“不许去。”
秦覃找他的第二天,队里聚餐,他多喝了两杯酒,懒得回学校,就打车到了租屋。打开房门,看到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屋,忽然来了气,晕斜地掏手机,拨号去。
池峻微微弯了腰看他的睛,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怪我?”
“你不是不让我走么。”
秦覃搁手里的包,包里装着钱包和手机,还有几件换洗衣,他盯着沙发上黑黝黝的一团,摇了摇。
为了方便训练,池峻在训练场地附近有个小租屋,他反正钱多,不怕浪费,一个月住个十来天。秦覃偶尔也来住,每次来都跟田螺姑娘似得到忙活。池峻喜看他折腾,看他将家里收拾得净利索,温馨至极,然后打横抱起他,压到柔的双人床上少儿不宜。
“靠近一。”
“你怪我?”
“你真舍得?”
池峻闹够了,酒意上,无赖地把他往沙发上压,死死箍着他的腰:“陪我睡会儿。”
秦覃挨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喝了多少?”
“你去打篮球么?NBA?”
到了门反而平静来,他用钥匙开了门,走去的时候敲了敲鞋柜,说了句“我来了。”
秦覃嗅到他上的酒气,乖乖往前迈了几步。
“你想走。”他的语气哀伤而沉痛。
秦覃听明白了,脸有些白:“你不想我去就直说,犯不着拐弯抹角。”
“怕,所以不想走,可是……”
想:“你说我去国行么?”
“我没留你,问题是你真放得我?不怕我找别人?”
觉得自己总这样赖着他太没尊严,可又怕他真的找了别人,那可真是世界末日了。
秦覃跟宿阿姨求了半天,连“家里着火”这种蹩脚借都搬了来,才能在12多了宿舍门,打的往租屋去。
秦覃乖乖任他抱在怀里,听他渐渐沉
“秦覃,你说实话,是不是真的要走?”
“好好好,”秦覃用力回抱他,“不去了,我怕我一走你就转去找别人,我每晚都睡不着,担忧得要死了要病了,前途再光明又有什么用,我老早就认定你了,我本本舍不得……”
池峻哂笑一声:“别梦了,你看我啥也不会,去了也给你添乱,所以该留在这儿等你,对吧?”
沙发上横着的人听到动静爬起来,站在那看着他,忽然招招手:“你过来。”
秦覃纠结得很,他觉得池峻生气了,可是池峻一都没表现来,这让他有些忐忑。国并不是非去不可,他也可以选择本校保研,反正B大已是国数一数二的等学府,但池峻的态度让他心寒。在一起四年多,永远都像在一个说分就分的阶段,是不是他一走,那人就从此不联系,转找别人了。
“没有,”秦覃红了眶,“我舍不得……”
“可是国对你的前途好,你本就光明一片,不像我。所以你走吧,我会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