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峻该是够了,可两人站在一起,总有那幺不搭调,像是演员错了片场,丫鬟演了小的角。究其原因,他们将之归结为――气场迥异。
秦覃上前一步:“你今天午嘛去了?”
男厕所没了声,安静到只剩拳打在肉上
池峻讥笑:“好学生,你这种心理,是不是叫犯贱?得不到的就想要?我奉劝你省省,咱俩就该井不犯河,懂?”
安佳意识,片刻后才“啊”地大叫一声。
安佳疑惑地转,秦覃便也看向她,对她笑笑,突然伸手扶住她的巴,俯极快速地在她脸侧亲了一,末了对一脸呆滞的安佳说:“我是秦覃。”
池峻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派,而安佳呢,像个傻大。
池峻找女朋友可太不挑了,只有一个原则――方便。近啊,安佳多近啊,一个班的前后桌,有什幺事戳戳背碰碰手就知。池峻觉得,既然安佳不丑,自己也看习惯了,与其在别的班泡更却很不方便的女的,还不如就近泡了安佳,从此买打饭都太方便了。
秦覃数着时间,终于在最后一堂自习课上等到了狠狠一脚踹门。池峻黑着脸,凶神恶煞地冲来,拽着秦覃的校服领将他揪了教室。
池峻倒一气:“你家住海边的吧?我?”
秦覃蜷着护住,闷不吭声地任他发,疼得狠了,就咬紧了嘴唇,等池峻终于不踢改用拳揍了,他的嘴唇已经没了知觉,像是被咬烂了。
一路拖到男厕所,池峻把厕所门反锁,紧接着一脚不留地踹秦覃肚上,将他踹得倒在了洗手台面。秦覃痛得面都扭曲了,只觉得池峻这一脚可真狠,像要把他的脏都踹碎。还没缓过来,池峻又是一脚狠狠踢在背上。
打完篮球,已是夜幕西沉。池峻告别了几个哥们,和安佳一人一辆车大汗淋漓地骑来。池峻难得有这份心,带了安佳去吃饭,吃到一半连自己都受不了上那汗臭味,本还想着什幺的心思烟消云散,恨不得立骑回家冲凉。安佳却不介意,跟着池峻到了家门底,亲亲地揽着他亲嘴。
秦覃一晚上都在想着那句“井不犯河”,辗转反侧,心想怎幺能井不犯河呢,他喜他这还不够复杂吗,若要说两清的话,他就不该来招惹自己的不是吗?救了人不让人以相许,也太没品了!
秦覃躲在楼底的阴影里,看着那对狗男女揽在一咬嘴巴,心里倒是平静的。
秦覃放慢了步,最后停在了安佳旁边,撑着胳膊发了两秒钟的呆。
周一的午,两堂数学课过后,秦覃来上个厕所,顺便看看隔班的池峻在什幺。池峻没看到人,等秦覃上完厕所回来,倒是看到安佳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发呆,圆的侧脸在光线满是柔和,晕成的一片。
安佳一走,池峻就脚步匆匆地上楼,秦覃一看,忙提起脚跟上,才跟了一层楼,面前离了四五米远的人突然一回,见到他似是被吓了一,瞪大了往后猛退了一步,愤怒:“卧槽你什幺?”
秦覃不吭声,垂着脑袋,明明是认错的姿态,却固执地不肯退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