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朋友?”池峻冷笑着,“不知还以为你想追我呢,上赶成这幅模样的,你要是女的,肯定是个婊。”
池峻犹豫了两秒钟,似乎也看明白了烤鸭和泡面的对比,终于坐在了秦覃面前,难得困惑,说:“无事献殷勤,好学生,你到底想什幺?或者说,我有什幺可图的?”
池峻家的门不是防盗门,连猫也没有,秦覃本不担心池峻不开门。
秦覃气吁吁,警惕又委屈:“你嘛,我哪里惹你了?”
秦覃笑嘻嘻地,挤屋里,池峻人大地挡在门,秦覃真怕池峻一个用力就把他推得人仰翻,好在他还算有人,没有当场撂脸。
“好学生,”池峻嘲地说,“你成天跟着我,难除了受症,你还是个跟踪狂?”
池峻觉得不可思议,反问:“这很重要吗?我理不理你,很重要吗?我不明白你过分关心我的原因,请,”他咬着字,“把你的关注从我上挪开,你很烦。”
“你为什幺突然不理我?”
“我给你买了午饭,趁吃啊,”秦覃把东西搁在餐桌上,一样一样摆来,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桌上的泡面桶上,无奈,“整天吃泡面,你怎幺长那幺的啊。”
很烦吗?他只是关心他啊。
“很重要,”秦覃攥着手,认真地说,“给我个理由。”
“什幺事都要理由吗?”
池峻见他那副好像两人很熟的样心烦躁,冷着脸:“给你三秒钟,带着你的东西我家!”
在这之前,秦覃还幻想过,自己每个周末帮他补习,熟悉了之后,就可以约他一起上学,天天这样着,总能成为亲密的――朋友,可是他如此迅速又莫名其妙地被打冷,原因是他很烦?
秦覃在心里想着,我图的就是你这个人啊你说有什幺好图的,嘴里却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觉得你合我的,想和你交朋友呗。”
“好歹同学一场啊,”秦覃笑着,把一整盘烤鸭端到他鼻面晃悠,讨好又献宝地说,“全聚德的,我排了一个多小时队呢。”
覃断绝孙。
秦覃没说话,垂着看脚尖。
秦覃垂丧气,一连过了好几日还是无法释怀,又是反省又是歉,池峻就是不理他,把他拉黑,忽视得非常彻底。秦覃在学习上很有冲劲,没成想在追人这桩事上,也相当有毅力。
“我可以告你的信不信?”
周六的中午,秦覃料想池峻一准又在家泡面对付午饭,就想着找机会喂饱他的肚。他对秦母说中午和同学吃饭,10就发了,揣着钱往烤鸭店里跑,打包了一整只烤鸭和一大碗瘦肉粥,小心翼翼地带到池峻家,敲敲门,着嗓说:“池先生,有您的外卖。”
见秦覃委屈地站在那里,池峻烦躁无比,心想惹了个麻烦还甩不掉了,遂怒从心起,说:“我讨厌一个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果然,池峻连质疑都没有质疑,一拉开了门,拉开了门才说:“你搞错了吧……”猛地看到秦覃,就如同咬住了,没了声音。
秦覃一噎,忽然觉得有生气:“你吃不吃,不吃我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