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君王都有各自的烦恼与忧愁,而宸帝这一种实在让风巽无法理解,所谓君臣一心才能得天,可天在他底一定要那么纯粹吗?!
“一条命。”
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沈烛和姬樾一直以友相待,而今日沈烛却越了界,他拉过姬樾狠狠揽怀里,说:“我要是走了就永远都不和你在一起,我得把罪赎净。”
当姬樾看到一页一页沈烛带来的罪证时心里万般纠结与难受,换是从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交去,可今非昔比,她好像已经把这个男人放心上了。
现在的沈烛已经和过去那个人完全不同了,又或者他的骨里就是个善人,只是生在狼窝里不得不扮狼吃羊,而本却是被这个女人唤回来的。
风巽不语,他在等他想要的回答。
“沈烛,你走吧,离开西京去九江/青楼,风巽的兄弟会护你安全,等我完这边的事就去找你。”
姬樾闭靠着沈烛宽厚的肩膀,喃喃:“找个时间,我们拜堂成亲吧,反正这辈我不会再嫁别人了
讨一个回答。”
“敢问陛杀如世初一家是因为确实证据确凿,还是只想清除目瘴?”
姬樾独自一人多年,男人的怀抱对她来说太过陌生,而突如其来又太过温,叫她不舍离开。
虽然他不知姬樾和风巽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但从他偶然听到“如升”名字那一刻起就知所有事的起因和结束皆因为她。
声声耳,震得风巽一顿,此刻他可以确定,如升想要达成的事就在前不远了。
“好啊,你能为了这个就跑来见朕,那只要你问,朕就一定回答。”
。。。。。。
三日后深夜,沈烛终于寻了机会来见姬樾,他同时带来的还有徐玠历年来的罪证,件件详细清楚,包括证人的证词和血手画押,只是如果把这些交上去的话沈烛也活不了了。
“现在,没有了如世初和栢堰的朝堂让朕觉得很轻松,这才是真正属于朕的王朝,没有任何先帝的影,朕是唯一的主宰。”
宸帝双手背后走到一幅画前停,背对着风巽,说:“朕的父王是南晋的开国皇帝,他为朕打这太平盛世,朕甚至没动一兵一卒便拥有让人生慕的一切,活在早就准备好的一切里面,朕有时候竟觉得连个大臣都不如,即使他已不在人世,可朕每每看到如世初和栢堰就会心生自卑,虽然他们二人曾为朕厉兵秣,鞠躬尽瘁。”
“我不去。”
换句话说他想要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的疆土,自己的臣民,自己的山河大地,它不附属于谁,更不曾被谁拥有。
风巽转往书房门走去,只听宸帝在他后又喊了一句:“你觉得朕贪婪也好,自私也罢,可朕没想伤如世初的命,栢堰就是最好的解释,倘若你能找证据翻案,朕一定兑换与你的赌约!”
“谢谢陛,风巽知了,这就告退,多有打扰,抱歉。”
“有今生,一定娶你为妻,若无今生,那就等来生。”
宸帝愣了一便笑了,说:“不杀你,谁让朕喜。”
“沈烛,你答应过娶我。”
宸帝脸暗,眉目清黑地仰视着形大的风巽,说:“你有几条命给朕杀?胆敢问朕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