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挑明,已划清,他们之间将就此走上另外一条路,各都去意决绝,无法回。
让一个好人从恶的方式有很多种,徐玠只关心晏屠嘉能否为他所用,如今他变了,不期限多久,恶一天是一天,对徐玠来说都是好事。
鞋踩在碎裂的玉佩上,沾满了灰尘,同时这一脚也踩断了从前的意,再无完璧的可能。
沈烛的改变让徐玠从心底忌惮,所以他没能幸免地成为被调查的那个人,不过因为事先有风巽提醒,所以他并未脚,只是得隐藏行踪,也不能见姬樾。
如升走过去,站在他后,看着这个曾对他很好的男人,哽咽:“我完我的事就离开了,以后你都不会再见到我,这是你的家,该走的是我。”
“怎么不来?”
我这,自作多买不了你的账。”
。。。。。。
声音从屋里传来,还有一声笑。
晏屠嘉和沈烛二人这边表面上还共侍一主,但暗地里已经角互换,从前大多恶事都是沈烛,如今却由晏屠嘉主动请缨,他杀了奉廷瑞,得脆,后事理利落,回来即报,半分“功劳”都不给沈烛。
“从今往后我晏屠嘉,没有喜的姑娘,也没有兄弟。”
“你还没睡?”
如升从晏屠嘉那当晚来便去找了风巽,当窗纸破,她也不再顾及什么了。
事后沈烛问他为何心大变,他避而不答,两人由从前的针锋相对,到现在的势倒一边,徐玠自然也看来了,不过他什么都没问,也没有派人去查,因为他期待看到这样的局面。
“正准备睡。”
如升被声音拉回心神,抬手把脸上的泪抹掉,深一气推开了房门。
朝廷命徐玠找杀害温的真凶,限期一个月。
终于,在浑冻透的一刻如升走到了风巽家,房里有微黄的灯光,还有一个走动的影,她站在窗外看着,看着,竟然不自觉地两行清泪,好似心所有的忧郁都随看见风巽的一刻烟消云散了,果然他是最治愈那一味良药。
从晏府走到风巽的破院,如升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寒风在上,她比任何一刻都清醒,一路走来她已经失去太多了,所以晏屠嘉这一份也显得不那么心疼。
风巽说着把如升拉屋里床边坐好,
☆、第五十八章
在徐玠掌兵权半月每日都要召晏屠嘉和沈烛府谋事,他将如世初余的旧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兵从将领,军心散沙重聚,不这“心”是不是一个方向,反正都是他手的蝼蚁。
但沈烛就不一样了。
如果这事儿落在别人上定是一件苦差事,但落在“元凶”徐玠上就简单了许多,他只需要给足表面功夫给宸帝看,待一月期满他就可以随便推个人上去,将杀人过程如数讲,反正只要他一日不大权旁落,这世间的事便多半握在自己手上了。
“屠嘉!”
手掌再次朝,五指伸开,一块玉佩划过光影掉落在地上,发清脆的响声,直击如升心上。
脚步在跨过门槛时人停了来。
而他与段鹤一年多来所密谋的一切也即将告一段落,互为刀剑束手束脚的日想必他们都不想再过,庙堂、江湖他们清了自己心的路障,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