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回过味来了,原来不是为了和自己打招呼,是为了这位确实肃正的肃正。
秦郑文认为明摆着的事不必回答,便不说话。
傅南生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朝裴馆主:“抱歉。”
傅南生默默地微笑着,心里并不是很想吃这顿饭,陈飞卿说中午要回来吃的,他打算卖完兔就去买菜回家。
裴馆主问:“卖兔啊?”
“不是砍了吗……”
秦郑文和他一起抬着兔笼,见状也不得不停来,却不去看来者。
秦郑文不满地看了他一,:“若是尴尬的饭,不吃也罢。”
裴馆主立时掏了钱银:“当然当然。”
……
裴馆主:“傅公,帮帮忙。”
傅南生讶异地问:“养在会馆里吗?”
傅南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还有事。”
“以前跟王安那个……”
傅南生:“……”
秦郑文面无表,绕过去继续走。
“你们真不知假不知?后来没砍,还了漠国使臣……”
秦郑文送好兔,将钱银当面数清,放钱袋里,便拎着空了的笼要走。
秦郑文立刻迈继续走。
裴馆主笑:“你还是这样。”
裴馆主赶紧将纸扇一拦:“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
裴馆主:“考试在即,会馆里也有许多各地的学暂住,我想着大家打个边炉,哪能不吃兔呢。”
傅南生见他不说话,只好代为回答:“是,今日市集,拿去卖掉一些,院里要养不了。”
傅南生只佯作没听到,安心搬兔笼。
兔笼去市集上卖,途径街,忽然被人叫住了:“傅公!”
傅南生一怔,停住了脚,回去看:“……裴馆主。”
秦郑文虽然官路不顺,朋友不多,但在读书人里面的名声不小,且极好。耳相传,便都知是大名鼎鼎的秦肃正来了,还有人拿着书卷踟蹰不已,想请教他一二。
“傅南生?哪个傅南生?”
裴馆主:“我正好想买一些,不如就买你们的,也不是很多,就全买了,劳烦帮我送到会馆去好不好呀?”
那日会馆里没什么人,今日却满满都是各地学,自然也有京城里的。本来见着秦郑文来已经有些小动,又一见傅南生,便都低声议论起来。
裴馆主又看向秦郑文:“不会生意也不我的吧?这就反倒有些刻意了。”
一开始几乎没人认来,只是好奇这个格外好看的小少爷又是谁,居然和秦郑文关系颇好,以前似乎没见过。
傅南生:“……”
好半天才有人认来:“见过啊,他好像是傅南生。”
秦郑文面无表地:“送过去要加十文钱。”
傅南生便这样再去了兰花会馆。
裴馆主原本与一些书生们站在一块儿说话,此刻便走过来,笑弯着,又叫:“肃正也在,伯姨近来还好?”
而傅南生……
“我请傅公吃饭,你一起留着,不然他尴尬,又不认识其他人。”裴馆主跟在他后追着,“就要开考了,也正好让他熟悉熟悉,这里都是要考试的人,你为他想一想。”
秦郑文这才冷淡地:“多谢,家母一切安好。”
秦郑文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