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面无表地看着他。

或许是从几天前就开始觉得奇怪了。

：“你能这样想已经很好了。”

傅南生很委屈地：“说了也没用，皇上若要杀我，你说不定会拦着，但他如果拿律法说事，说只是要关我坐几年牢，你一定会跟我说这是我罪有应得，让我好好儿坐牢。”

陈飞卿问：“如果你是装的，又为什么要立刻说来呢？”

傅南生有期期艾艾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沉默着不说话，便失望地：“被我说中了。”

傅南生言又止。他固然是故意向陈飞卿说这些话来卖乖，可陈飞卿却和平日里有那么些不一样了。虽然神还很平静，可越是平静，看起来就越奇怪。

陈飞卿有哭笑不得：“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你以前是不是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向我求助的？我先跟你说好，我真的没听来。”

陈飞卿：“……”

傅南生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更不肯轻易声了。

陈飞卿叹了声气，半揽着他，将靠在他的肩上，闭着，闷声：“我什么都没，就觉得累的，可大家都了那

没有人觉得他得上陈飞卿，在所有人的里，只有皇上得上陈飞卿，而傅南生只和苟珥相提并论。

傅南生很失望，在失望之外还觉得心凉。

傅南生的声音有哽咽，睛也有儿红，：“我说过了，我都是装的，你为什么这么好骗。”

陈飞卿：“……”

陈飞卿反而问他：“那你希望我怎么？”

傅南生：“我以为你会说别的，我很怕皇上会拿这件事把我关起来，你就不能帮我想个办法吗？”

傅南生有慌了起来，赶紧地想陈飞卿生气时候是什么样。陈飞卿生气的时候不多，至少发脾气的时候不多，他记得的……好几年前，陈飞卿发过脾气，因为他不肯车，吼过他。

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说啊！

傅南生仿佛又听到了脑里的那很讨人厌的声音在说话。他努力地压抑那声音，却还是听到那声音在尖声地笑，笑得他发麻。

陈飞卿：“……”

他确实希望陈飞卿能这么，虽然他知陈飞卿几乎不可能这样，但还是这样希望着。可现在陈飞卿就很明明白白地说，不会为了他这样。

傅南生却不领，把手来，：“我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你心，其实我不全是这么想的，至少我对宁王不是这样想的，他特别讨厌我，所以我也讨厌他，就算他以前救过我，我也还是讨厌他。”

现在，陈飞卿也是这么觉得了。

那也和现在的样不一样。

陈飞卿在这个时候提起苟珥，无非是暗示他，他也只得上苟珥那种东西。

傅南生一怔，忽然心里有发凉。

陈飞卿：“这是苟珥会的事，我不会这样。”

陈飞卿见他不说话，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继续平静地问：“你希望我去劫狱，还是一开始就带着你远走天涯？”

陈飞卿见傅南生的脸发白，还有些发颤，忙揽着他，用力地拿掌心摩挲他的手臂以示安抚：“我是不是又说得重了？抱歉，我……我这段时日真的很难受，发生了很多的事，我不知该怎么说，我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