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更惊讶了，半晌才：“哀家知她向来是和旁的女有些不一样，可说是极为贤惠淑德明大理的，怎么……”

“什么？”陈飞卿一怔。

皇上：“因为，他是朕的大功臣。”

安国侯：“先帝临终时对臣说过，他只有皇上这一个儿，只当是为了臣与他几十年的分，也必得肝脑涂地，为他辅佐皇上。说句大不敬的话，臣待皇上，和臣待自己儿的心，是一样的。”

太后：“谁不是这么说呢？哀家也是这样说的。这没什么大不敬的，侯爷与皇上本也就是一家人，侯爷对皇上的义，哀家看得比谁都透。”

“你了解傅南生吗？”皇上突然这样问。

娥太监们退在周遭，听不到那两人在低声说什么，只依稀见着都是难过的样。

皇上又看了他一会儿，神有些复杂。

陈飞卿想起以前皇上似乎是对傅南生很有些意思的，忍不住：“了解和，有时候也不是一回事。”

安国侯摆了摆手：“臣自然不敢怪皇上，只是这些时日禁足在家，想了很多。以前是皇上刚刚亲政，又弱，臣不得不在前朝压着，落得个飞扬跋扈的权臣名号。如今皇上也大了，正好借着此事，臣也该还权了。”

安国侯：“不怕太后笑话，这次的事里面，通敌叛国的事固然都是被诬陷，可那些外室，确实是臣养的。臣的妻知了这事也不哭不闹，只是向臣要一纸休书。”

皇上又笑了起来：“朕却比你更了解他，你信吗？”

信，傅南生说，你就怎么信了？”

安国侯有些凄然地笑了笑，又仰喝了一杯酒：“太后是家嫂，臣才说这些家丑。那些事是臣一时糊涂，便连着糊涂了一些时候。太后知臣嗣单薄，这么多年只有飞卿一个孩，后来想要回时那边已经有了孩，臣又如何忍心，只能一错再错。”

太后忙：“都是没有的事，外那些人，侯爷是知的，都是捕风捉影，专挑拨离间，就巴不得天大乱，巴不得皇上与侯爷离心离德，侯爷千万别让人得逞了。这次是事发突然，皇上也是没办法而为之，但他仍然和侯爷打断骨连着筋，一力压着那些人，就是不肯对侯爷和飞卿真动气。侯爷也看到了，皇上今日的神这样差，都是这些日来担忧成的。”

酒过三巡，太后与安国侯逐渐地把话说开了。

陈飞卿趁着这时候又想说：“我和傅――”

皇上也停脚步，回看着他。

陈飞卿也不恼，顺着问：“为什么？”

陈飞卿一怔，笑意散了些，半晌停了脚步，：“既然说到了这件事，我也该跟你说一说。”

“如今妻知了，只求休书，不谈其他，但臣也绝不会

太后叹了声气，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不想知为什么朕自信比你更了解他吗？”皇上却仿佛是故意似的，又打断了他的话。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都哽咽起来。

陈飞卿：“我和――”

太后听他这意思，一时之间极为惊讶：“侯爷这是想……”

安国侯叹了声气：“别的都罢了，这一次，臣是当真寒了心。”

陈飞卿一怔，随即：“人与人之间，可以慢慢了解。”

第7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