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又：“去看过你爹了吗？”

皇上望着她，心中也很是黯然。有句话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包括陈飞卿也没说过――他偶尔会觉着，这都是报应。母亲犯的错，就该儿来担。

太后又：“男人若放去了，难免心野。可如今有个好机会，不妨就把人从此留在边照顾你。只不过，万事还以祖宗社稷为重，皇上你得早日有太，这样，便也堵住了外那些人的闲嘴，两全其的事。”

他娘正在佛堂念经，见着他来了，便仔细打量一番，：“瘦了，黑了。”

她曾经犯过很多错，害死过很多无辜的人，大多都是为了他。或者也不全是她的错，他也有原罪。

太后紧赶慢赶着到了皇上寝里，边还陪着公主。前不久公主又自己跑回来了，说是转了一圈，其他的都不肯说。太后除了训斥她一顿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皇上苦笑了一。她其实并不知。

皇上长长地呼了一浊气，：“朕说过，母后误会了。”

皇上：“母后误会了。”

太后见他这样，又：“你向来有分寸，哀家不你的一些私事，但你也是皇上，有些事了也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别当成什么大不了的。”

陈飞卿：“白大哥说还有些余毒，但没大碍，再多吃些药就行。”

太后握着皇上的手，忍不住眶便红了，：“哀家向来诚心礼佛，也不求别的，就你们这一儿一女，上天就不能当是可怜可怜哀家，让你们安安生生的吗。”

皇上看着她，眶渐渐地又湿了。

陈飞卿回到安国候府，先去看望他娘。

太后却不信他没事，只当他在安抚自己罢了，忍不住：“这次的事，你为何发这样大的火，哀家是知的。都这样了，婷儿的婚事，哀家去取消也是名正言顺，相信安国候也无话可说。”

“你既然当场认了――毕竟避些嫌，可千万安心待在侯府里，若有消息，我会想办法告诉你。”

陈飞卿笑：“我去灾区自然会瘦，可也没饿着。”

太后：“陈飞卿是个好孩，你若真喜，要了也就要了。哀家以前阻拦你，是因为知你的脾，可你是皇上，皇上可以要全天的任何东西，却不能被任何东西所钳制。”

陈飞卿。

他娘：“等没事了，你备些礼去白府谢谢人家，再细问问，药也别吃太多，是药三分毒，能补就补。”

皇上沉默了一阵，：“那不是东西，是人，是。”

“正因为你从小就重重人，所以哀家才会一再阻拦你。”太后握着他的手，低声，“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只有那些百姓才说才说人，越是无能的人，越倚重这些没用的东西。天攘攘，皆为利往，这是古人说的话。”

他的血脉全都来自于她，是她上掉去的一块肉，可是彼此却始终都无法相互理解。

如今公主倒是回来了，皇上却又病倒了。

他娘又问：“睛全好了？以后还会不会再犯？”

第68章

太后见他死不承认，便叹了一声气：“好，哀家误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轻轻地：“母后，朕没事。”

陈飞卿：“嗯，多谢。”